回是真病了,太医说是肝气郁结又伤心胃,已经好几日没能吃下东西,人都瘦了一大圈儿。”
“您是在太妃膝下长大的,总归是最亲的亲人了,难道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了,从此反目了吗?这叫旁人瞧去,也不像个样儿啊!”
“您听嬷嬷一句,咱过去瞧一瞧,说两句软话哄哄,好赖都是您的祖母不是?”
元楚想着,也该把矛盾再次升级一下了。
就跟着过去了。
四下无人时,宋嬷嬷小声提醒:“上午和郭氏在屋子里单独说了好一会子话,也探不出来说了什么,她如今多少怀疑我,有些事也不同我说了。您自个儿小心着些,别着了道。”
元楚轻轻应声:“我知道,多谢嬷嬷提醒。”
宋嬷嬷无声叹息。
老太妃说他自小照料世子,可事实上,世子却是她和另一个老人儿一手带大的。
心疼他,就跟心疼自个儿孙子是一样的。
自然希望他能摆脱老太妃的掌控和干涉,好好去过自己的日子。
……
元楚过去的时候,太妃坐在床上正喝着药。
郭氏伺候在一旁。
见他来了,不训、不闹,也不摆脸色,笑着让他坐下,还叫人端来新煮的蜜汁梨汤。
元楚防备着她们,没动那汤:“祖母唤我来,有什么要吩咐?”
老太妃看了眼梨汤,也不催他:“我们是祖孙,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闹闹脾气也就罢了,真连祖母也不要了么?”
元楚不咸不淡:“祖母言重了。”
老太妃对他越来越不满。
更加坚定了要逼他生下子嗣的决心,掌控不了他们父子,那就换一个!
“最近衙门里还顺利吗?”
元楚不认为被气了那么多次后,老太妃还会想着跟自己修补关系。
意识到她没话找话,是在拖延时间!
这让他警觉起来。
她想干什么?
从窗纱滤进的光影里,他看到了袅娜着香料焚烧后的轻烟。
而身子里正一点点冒起的燥火。
不久之前才中过招,元楚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背脊陡然一寒。
料到了太妃一定会动下作手段,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在自己屋子里点催情香!
疯了!
她真得是疯了!
应该是下了很大的量,从他惊觉中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