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陛下和太后的疼宠,又有宣王府撑腰,不知多少人家想要高攀,只有羡慕您二位的,哪有责难的道理!”
柏潇锐看了前面容冷漠的女郎,眼底闪过一抹流光,太快,叫人无法捕捉。
掌心在膝头轻轻拍了一下,道:“我与殿下就这么一个孩子,她想怎么度过自己的人生,由她自己做主,高兴便行。”
这样温情纵容的话语,若是换做寻常人家,做孩子的必然高兴。
但在这个家里,柏麟只觉得可笑。
一个疯子,一个痴恋无果的蠢货,再加上她这个父不详的孽种,没一个正常人!
这样的温情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客人走了。
晋阳起身相送。
客厅里,只剩下柏麟和柏潇锐这对尴尬父女。
柏麟没话跟他说。
准备离开。
“柏麟。”
柏潇锐喊住她。
柏麟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应对。
顿了片刻,冷淡颔首:“父亲有什么吩咐?”
柏潇锐看着她。
倒映在她眼底的一切没有任何光亮,就仿佛这府邸是一座坟场,而这里人于她……都不过是魑魅魍魉!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柏麟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谈不上恨、也谈不上怨。
在生母发疯之前,他也曾爱屋及乌,温柔待她这个便宜女儿。
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大吵一架,他便自请外放而去,两年前才被皇帝从外省调回来,一直在替皇帝各处办差。
仔细算来,她们已经十一年没有见过。
不过见不见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
……
一场大雪。
北方早早入了冬。
元楚回避太妃的召见,隔山差五夜不归宿,还有人瞧见他出现在小倌馆,同狐朋狗友吃花酒、点妖瞳,好不风流肆意!
外头流言纷飞。
太妃找人放出风声,铺垫“萧元楚做事任性,受了家里训斥,故意搞出好男风就是为了气家里人”的意图,别说风浪,一点涟漪都没掀起来。
每天气得额角直跳。
好容易逮着了人,又被他一副“你管不着”的态度气地心脏乱跳,恨不得再吐一口老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