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贴着他的颈子,听着他血脉里的涌动,觉得心安,很快又睡着过去,可嘴里还是会无意识的念着他的名字。
靖权……
萧靖权……
那样的眷恋,真让人心底柔软,又渐渐酸楚!
安安静静过了数日。
三夫人来访。
她和六姑娘自分府后就一直住在长公主府,操持着府中大小事,虽然没有丈夫和儿子依仗,但因为有慕容黎这个得宠长公主的照拂,母女俩在京中过得也顺顺当当。
只有遇上拿捏不定的事才会来找他。
慕容黎也好些时候没见过她了,且她便叫了人请了进来。
两人亲密地说了些体己话,三夫人才轻声道:“太夫人大半辈子被人捧着,心高气傲惯了,被迫分府着实把自己气得不轻,没多久又听闻心爱的次子战死沙场,大病了一场,身子就一直不太好。”
“开春又染了时疫,虽然用药及时但身子就再也没好起来过。前儿开始吐血不止,太医说,怕是……就这几日了!”
稍顿了下,掀了掀嘴角。
“前几日还闹着让几个儿媳回去给她侍疾。”
侍疾?
慕容黎给气笑了:“她可真有这么脸!您去了?”
三夫人有她的无奈。
这世道中孝道名声,若是做母亲的“不孝”,不管孩子多还,都会直接被人钉上“不孝”二字。
“为了你六妹妹的名声,不能不去。有人来,便做做贤惠受气的戏,看着她反被人指责临了还不知收敛,我心里头还挺爽快的!没外人的时候,她在我这儿也没讨得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