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到了谷底。
明明暖阳照在身上,她却在栗栗发抖,或许是情绪翻涌的太厉害,胃里搅合的难受,她扶着廊柱一阵作呕。
明明吐不出来什么,却像是要把胃也吐出来。
春意和临安都吓得不轻。
正巧有庄户家的娘子给送来新鲜果子,这一瞧,脸上露出一抹姨母笑,同丈夫耳语道:“这位夫人孕相都出来了,这是孕吐了呀!”
回京后,萧靖权的消息每每都会穿过高墙飘进郡主府。
但他这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春意以为主子多少会消沉一段时间,可看着主子一滴眼泪都不掉,照样与人说笑,心里急得不行。
她哪里不知道主子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被人那么耍了一道,对方还是主子喜爱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被影响?
“主子……”
慕容黎抱着小六晒太阳。
姣好日头晒得她睁不开眼,眼睛紧绷着,带着一丝刺目的晶莹。
“怎么了?”
春意蹲在她身侧,柔声道:“您若是难过,便哭一场吧!”
慕容黎抬手揩掉眼角来不及落下的湿润,轻笑了一声:“只是哈欠带出来的,我没事。他肯放手不再纠缠,好事,不是么?”
春意又气又心疼:“他纠缠您,不给您名分,您觉得难过,可您是抱着期待的!他在您再次表达对他的喜爱时抽身离开,一颗真心被他摔得四分五裂,怎么可能会没事?”
慕容黎的手慢慢抚着小六油光水滑的毛发,淡淡一笑:“都四分五裂了,还有什么痛不痛的?”
春意难过极了。
因为心都碎了。
绝望大过了痛苦,自然就哭不出来了。
可她却难过地伏在主子膝前,哭出了声……
南巡的日子定下了。
在三月初二。
慕容黎提前进了宫,方便随同太后一道出发。
在重华门前,竟遇上了姚家人和一行去御书房的大臣。
原就没什么交情,相互见过礼,各走各的。
慕容黎的不怒自威、矜贵仪态,以及众大臣对她谦虚尊重的态度,都让姚家女眷十分嫉妒:“不过就是臣子之女,竟如此倨傲!”
姚贞雅眼神一闪,幽幽叹气:“慕容黎自恃有个会打仗的父亲,自来高傲。明明许过了萧元熠,还不知廉耻地来勾引表哥,便可知她生性下**轻浮。知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