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得下去了啊!
慕容黎昨儿夜里才被萧靖权那么狠狠折腾了一番。
身上痕迹明显。
为了不叫外人察觉到什么,在去慈宁宫的路上赶紧着人去把等在重华门的春意接进了宫来,只叫她贴身伺候自己。
宫人都是识趣且懂眼色的:“奴婢等都在殿外候着,郡主有什么吩咐,随时吩咐奴婢们!”
福了福身,便都退了下去。
关上了内室的门,主仆俩可算松了口气。
“宫里规矩大,宫外的奴婢不能随侍主子!奴婢就料着太后会留您在宫里养着,在重华门等着的时候都快要吓死了!”
慕容黎也是,心跳这会儿还快着。
看着丫头脸上有擦伤,心跳又提了上来:“可是哪里伤着了?”
春意摇头:“奴婢没事!当时马匹发疯扬蹄,马车整个后倾,奴婢和赵姑娘身边的女使又是坐在马车后头的,就被甩了出去!只是稍许磕破了些皮,一点都不疼的!”x33
慕容黎非要亲眼看了才放心:“我瞧瞧!”
春意只能顺了她的意。
虽然手臂上磕出了好大一块乌青,脸上也有少许擦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慕容黎给她上了药,总算放心了些。
春意心下温暖,湿着目光给主子宽下了满是血污的衣裳。
看到满身深浅不一的划痕和紫青掐痕咬痕,眉心一跳,又气又心疼。
忍不住在心里把萧靖权和秦王狠狠骂了一通,叔侄俩全部是什么好东西!都该下地狱去!
服侍着她坐在了黄杨木桶里泡药浴:“寻常高门内为了争家主的位置,各个院落都会相互安插眼线!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您,更得小心着些!若是泄露出去些什么,还不定会闹出什么难堪的算计来!”
药水的冲洗,让慕容黎痛得微微蹙起了眉:“嘶……”
春意舀了药水轻轻给主子冲着凝结是皮肤上的血液,动作轻柔极了:“您忍忍,把伤口冲干净了再伤药,才好避免感染发炎。这一次,真多亏了靳大人和第九!”
“也不知道他伤得如何!明儿你先替我出宫一趟,去探望他一下。”
“是,等您身子好些了,再登门也不迟。”
泡好药浴,回到寝殿。
就听着殿外一阵嘈杂,似乎提到了“柳家”、“报复”之类的字眼。
正好外头宫人敲门:“郡主,奴婢给您送汤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