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敬意也没有,眼底的阴郁一闪而逝,脸上还是笑得温柔,就仿佛皇后千秋宴上的算计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许久不见你进宫,今日听说你来给太后请安,过来看看你。记着你怕冷,怎么也不拿个手炉!”
说着,殷勤地想去想自己手里的手炉塞进慕容黎手里。
慕容黎侧身避开了。
柳嫔不在意地笑了笑:“这眼看着就要到岁末了,开了春儿,你和熠儿就成婚了。吉服喜帕什么的,可绣好了?回头认亲之时,要赏给小辈的礼物可准备妥帖了?”
“有什么不懂的、缺了的,尽管来与本宫说!”
慕容黎抬手顺了顺鬓边垂下的朱玉流苏,无所谓道:“急什么,这婚、成不成的了还两说呢!”
柳嫔眉心一蹙,旋即包容道:“到底是孩子,说话也不考虑个后果!你这话,若是叫旁人听去了,嚼舌到陛下面前,岂不是叫陛下以为你对他的旨意有意见?何必白白惹了陛下不高兴!”
慕容黎轻嗤了一声:“柳嫔早把陛下的颜面、把陛下对臣子的关爱之心,全数踩在脚下践踏,文武百官,人尽皆知!如今竟还有脸拿这些话来说教本郡,着实可笑啊!”x33
柳嫔扬了扬下巴,忍下了心口涌动的怒意:“本宫和陛下之间的事,你身为臣女,不该置喙!你与……”
“错了!本郡只是单纯的,厌恶你而已。”
柳嫔沉了沉脸。
“脏了皇后娘**寿宴,没罚你,是皇后娘娘仁慈,居然还有脸出来晃荡,脸皮可真厚!”
“你!”
慕容黎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没什么事,本郡就先走了。”
柳嫔见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跨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捏在帕子的手用力一攥,长长的指甲几乎嵌进皮肉之间。
但她到底在深宫中斗了多年,自有一番忍耐的本事。
哪怕心里已经怒意冲冲,脸上却依然平和至极,开口说教道:“你不喜本宫,没关系。但你与殿下立马就要成婚,也该收收脾气了。”
“一个女人,若是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和尊重,管你多高贵的出身,也只会被人耻笑——无能!你在皇家之中、在命妇之中,也不可能有立足之地!”
“为**者,必须贤良淑德,一切以夫婿为重!”
慕容黎睨了她一眼:“本郡身后有晋国公府,有太后,有萧靖权,随便一个人去陛下面前说句话,就能让你儿子失去一份胜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