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点头,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一壶酒一包卤味,在县衙后院的回廊上听风赏月,倒是的确比在外头惬意。
酒很烈,楚渊靠在他肩头,手中端着白瓷盏轻晃。
“在想什么?”段白月问。
“想我们将来的日子。”楚渊道,“是不是也像此时一样,什么都不用做,就喝喝酒,说说话。”
“可惜小满还没长大。”段白月替他整了整头发,“否则真想现在就带着你回西南。”
楚渊低低应了一声,顺势将酒盏递到他嘴边。段白月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便有温热的唇瓣贴合上来。
人将醉未醉,月将隐未隐,连风里都带着香。缠绵一吻后,段白月将他抱到自己怀中,右手顺势下滑,挑开腰带系扣。
知道皇上与王爷的喜好,四喜一早便将周围的侍卫都打发到了别处,自己在门口候着,觉得心情颇好,甚至也开始不自觉地想,将来若是随皇上一道回了西南府,会是何种情形。
这处小院极安静,有心爱之人陪在身边,也不觉得无趣——至少楚渊不觉得无趣。
面前一张破旧棋盘,段白月撑着腮帮子,睡眼迷蒙,陪着楚渊一道研究数百年前古人留下的残局,顺便在心里庆幸,亏得明日就是蝴蝶会,否则再让自己看两天这玩意,眼都会花。
楚渊拈起一枚棋子,道:“若是困了,就回去睡吧。”
段白月坚定道:“我不困。”
楚渊伸手,将他耷拉的眼皮硬撑开,好笑:“是吗?”
段白月缠上去要亲。
楚渊用一根手指将人推开:“你想学下棋吗?”
段白月立刻清醒了大半,自然不想。
“那就老老实实坐着。”楚渊靠在他怀中,“不准乱动。”
段白月答应一声,下巴抵在他肩头打呵欠,不出半盏茶的工夫便睡着,整个人都压过来。
“别闹。”楚渊笑着撞撞他,两人一起滚在软榻上,将棋子哗啦啦扫落大半。
四喜伸手,悄无声息替两人关上了门。而好不容易才寻上门的白羽玦,也被侍卫连哄带骗从树上架走,袖子刮破也没人赔,很是凄楚。
皇上要去蝴蝶会,马大山自是一早就准备好了雅间,正对着台子,视野清楚又不容易被旁人觉察。虽说名香都是最后一个方才竞拍,不过楚渊想看热闹,段白月便一早就带着他过来,吃了一盘点心喝了两壶茶,台上方才有人敲锣。
雅间里头坐的都是贵宾,每一块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