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道的还真不少。”木痴老人先是意外,想了想又埋怨,“既然知道,怎不早些来帮一把,害我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方才将那两个侍女迷晕。”
“火是前辈自己放的?”段白月失笑。
“那不然还能如何,像我这样无子无女无亲友的光棍老汉,又没人来救,不多想些法子自保,只怕早就死了十几回。”木痴老人挖了挖耳朵,“不过烧房归烧房,那两个妖女我可没烧,丢到山沟里躺着呐。”
“既然住到了宫里,老先生以后也就不必再颠沛流离了。”楚渊道,“管他魔教也好谁也好,定然都没胆往皇宫大内闯。”
木痴老人眉开眼笑。
楚渊叫来四喜,将他待下去先行歇着,又叮嘱明日要让御膳房备一桌丰盛些的早饭。”
段白月不满:“为何我就只有青菜豆腐吃。”
“外头酒楼里有的是海参鲍鱼。”楚渊道,“想吃便去吃,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那多没意思。”段白月撑着腮帮子,“要吃就吃御厨,回去还能向府中下人吹嘘。”
楚渊好笑:“贫。”
“时间不早了。”段白月问,“我送你回寝宫?”
“此番多谢。”楚渊看着他。
“又来。”段白月摇头,“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更何况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回还想要封赏吗?”楚渊一边走一边问。
“自然要,不然多吃亏。”段白月将脸凑过去:“嗯?”
楚渊一脚将人踢开。
段白月苦道:“我以为至少会有个巴掌。”
楚渊哭笑不得,又总不能真拎着打一顿,于是自顾自往前走,将人远远甩在后头。
段白月靠在树上,看着他的背影笑。
再往后几日,泰慈路的擂台旁,围在赛潘安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有想赢钱的棋手,有凑热闹的百姓,更多却是乔装后的御林军,以及西南府的人。
赛潘安功夫不低,自然能觉察出异样,不过看上去倒也丝毫未放在心上,照旧日日闭着眼睛坐在台上,有人来便下一局棋,落子沉稳有力,心境像是完全未被打扰。唯有一日,在听自己的小厮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后,眼神才略微有些变化——据传木痴老人已经到了王城,却不知躲在哪里。
段瑶嫌客栈里头闷,因此日日在外头闲逛,这天买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糖,路过泰慈路见人多便想去看看,结果却被段白月直接拎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