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江湖门派而已,自然不会多将他放在眼中。刘恭更是在宫内安插了不少眼线,就连今日御膳房做了什么菜式,都会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回刘府。但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南巡,却连一丝风声都没有事先获悉。
“父亲对此怎么看?”刘富德小心翼翼试探。
“什么怎么看?”刘恭依旧闭着眼睛,手中把玩一枚文玩核桃。
刘富德意有所指道:“宫里头,现在可是空着的。”
“做人不能冒失冲动。”刘恭道,“刘府权势滔天,你做什么事都要多加几分考虑。”
“儿子自然知道,但这滔天权势,只怕也挺不了几年。”刘富德道,“连父亲大人自己也在说,如今金銮殿中坐着的那位,行事作风可不比先皇。若是父亲再不做些事情,只怕先前哥哥的下场,就是将来刘府的下场。”
“那你想做什么?”刘恭反问。
刘富德犹豫着不敢说。
刘恭摇摇头,重新闭上眼睛:“出去吧。”
刘富德在心里狠狠叹了口气,而后便起身出了门。心情不忿,索性出府去找乐子。轿夫知道他近来喜好听曲,因此问也没问一声,径直便抬到了染月楼。
段瑶:“……”
还真敢来。
“这副模样,谁敢点你。”段白月坐在八仙椅上喝茶。
段瑶咬牙:“不然你自己来干。”人高马大,想必人人抢着要。
段白月提醒:“菩提心经。”
“哼!”段瑶冷哼一声,拎着裙摆出了客房。
刘富德正在往楼梯上走。
段瑶抽出手巾笑靥如花。
“走走走。”随从满脸嫌弃丢给他一锭碎银,“干瘪成这样也敢出来,莫打扰我家少爷的兴致。”
段白月在屋内扶着墙笑。
段瑶瞪大眼睛。
“小红啊……”刘富德迫不及待,推开一间门去找老相好。
段瑶一脚踹开门,坐在椅子上暴躁:“我能将他宰了吗?”
段白月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事成之后,随便宰。”
“那现在要怎么办?”段瑶问,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帮,而是我没本钱帮。
段白月叫来顾云川。
另一处房中,刘富德还来没听完一支曲儿,就又有人不识趣敲门。原本一肚子火,打开后却见是染月楼的掌柜顾云川,于是赶忙换上笑脸:“顾老板怎么如此有空,今日还特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