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两人出了火车站,姚叶用手一指不远处一栋四层楼高的铁路宿舍,“明天七点之前,你到这个宿舍来找我,这是我们员工的内部宿舍,你直接跟看门的人说找我就行。”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也没有传呼,就连固定电话都很少,联系起来非常不方便。
“好的,谢谢你。”
“那,再见!”
“明天见!”
林致远礼貌的冲她挥了挥手,然后走向排队等候的夏利出租车。
此时的出租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得起的,桑塔纳是一块六一公里,夏利一块二,沪市面积又大,随便走一趟就得十块二十块的。
司机倒是都穿着白衬衫,打着红领带,还戴着雪白的手套,显得十分正式。
司机见到林致远手里拎着那个破破烂烂还散发着刺鼻味道的化肥袋,当时就皱了一下眉,“年轻人,你这里装的什么,不要把我的车弄脏了。”
林致远理都没理他,瞬间切换成了一口流利的沪市口音,“师傅,我去静安区的工商银行信托公司。”
前世,林致远在沪市工作了两年多,沪市话说起来以假乱真。
司机一见他说的是沪市话,眨了眨眼睛,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里。
这个时候的沪市是很排外的,外地人在这里往往会受到歧视。
司机见林致远说的是沪市话,便不敢欺负他。
从虹桥火车站到静安区工商银行全程是十六公里,好在这个时候马路上的车少,不堵车。二十分钟后,夏利出租车停在工商银行门口。
林致远拎着化肥袋子下了车,放眼一望,真热闹啊!
银行门口的小广场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很多人的脚下放着一个小黑板,或是牛皮纸壳。上面写着收购国库券的字样,或者是某些企业内部股票的名字。
在牛百万的自传书中提到过这个小广场,这里就是沪市最早期的民间证券市场,诞生了最多的神州最早期的民间金融家、证券家,绝对是卧虎藏龙之地。
林致远按捺住澎湃的心情,拎着化肥袋子,大步走进小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