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塘,一边烤火一边盯着架在火塘上那个边上豁了个口子的大釜。
大釜内泡末翻滚,粟米和豆子随着米汤上下翻动,散发出youren的香气。这一大釜主要还是以水为主,粟和豆少得可怜,饭是不要想了,哪怕是粥也嫌稀,可他们还是看得直流口水,要不是勺子拿在个刀疤脸手里,而釜里的食物又太烫,估计他们就要直接动手抢了。
一名身材高大却瘦得皮包骨的叛军操着浓浓的关中口音,**口水说:“鲁大,应该能吃了吧?”
那叫鲁大的刀疤脸用勺子小心的搅动着釜内的粥,说:“再煮一会儿,煮稠一点。”
瘦巴巴的高大汉子说:“再煮这粟和豆就烂了,吃下去只消两泡尿就全没了,下半夜可怎么熬!”
鲁大说:“不煮烂点,一个人也分不到几粒粟米,几粒豆子,那更不顶饿。”
一名脸庞黝黑的汉子愤然说:“那羯胡真不是个东西,表面上我们愿意加入他们的话就是兄弟,转手就将宛城最富的地方给占了,把我们撵出来喝西北风!他们没来之前我们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至少也能吃顿饱饭,等他们来了,就只能天天喝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