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早就习惯了他的毒舌,对他无时无刻不在全力输出的精神污染拥有了强大的免疫力,所以对此只是淡淡一笑,说:“是啊,这里确实比洛阳那个粪坑强多了,至少没有那么多遭心事。”
北宫纯问:“听说你打算离开那个粪坑了,是不是真的?”
司马越点了一下头:“嗯,马上就要走了。”
北宫纯问:“为什么?怕留在这里被继续捅刀子?”
司马越嗤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就不怕了似的。”
北宫纯说:“我还真不怕。哪个敢在背后**刀子,我就一剑捅他个透心凉!”
司马越苦笑:“你倒是一点都没变,思考问题的方式永远都是那样的简单粗暴!”
北宫纯坦率的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也改不了了。再说了,人这一辈子就那几十年的光阴,本来就够短了,再把大量时间浪费在这些弯弯绕绕上,那岂不是更累?”
司马越点头:“确实如此。”
北宫纯眸底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你不是背后捅人的高手吗?怎么这回让人捅得这么惨,差点连命都丢在铁门关了,还得我儿子带人去救你?”
司马越:“……”
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好开哪壶,也不想想自己这壶要是开了,能有他好果子吃?不烫到他烂皮烂骨算他走运!
北宫纯伸了个懒腰,幸灾乐祸之色是越发的明显了:“嘿嘿,还真是天道好轮回,一向善于在背后捅人的东海王居然也让人在背后捅了一刀,报应,真是报应啊!”
司马越额头青筋直冒,拳头握紧,又缓缓松开,一连作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将那突突直跳的青筋给摁了回去,瞪着北宫纯,磨着牙齿说:“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自己的涵养。”
北宫纯一脸惊讶:“涵养?你有这玩意儿?”
司马越发出一声低吼:“我涵养不够好的话,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绝对是大实话,以司马越的地位和他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真要发狠了想弄死北宫纯,北宫纯十条命都完了。可是都差不多两年时间了,北宫纯居然还活蹦乱跳的,每次见面总是对着司马越就是一通嘴炮输出,偏偏司马越还得老老实实的受着,这就让人很惊讶了。
估计连司马越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这么能忍,被冷嘲热讽了这么久还没有下狠手弄死这个家伙。
太尉发火,非同小可,然而北宫纯只当他是空气,淡淡的说:“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