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话不过的傀儡都被他毒死了,何况是智商健全的自己?不弄死这个老家伙,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惜,他的计划还是失败了,一直悬在自己头顶的那把屠刀毫不犹豫的落了下来……
他惨笑一声,说:“说得对,这本就是太尉的东西,太尉想要拿回去,就只管拿吧!”
羊忱怒目圆睁,瞪着司马越,厉声喝:“太尉,你真的要作那弑君的乱臣贼子么!?”
司马越冷笑:“有何不可?”
羊忱挡在司马炽面前,两眼发红:“你想动陛下,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好几位跟羊忱一起不声不响的搞出了这么个大动作的老臣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司马炽面前,怒视司马越。那位对苟晞行动拖拖拉拉,没能赶在司马越回来之前赶到洛阳而大为不满,直骂苟晞是匹夫的老臣盯着司马越,说:“东海王,你可想好了!你要从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尸体上跨过去很容易,但是迈出这一步之后,你想要回头可就难了!史官会记下你的所作所为,从此千秋万载,你都将被钉在耻辱柱上,受万世唾万,永无尽头!”
司马越哈哈大笑,那笑声竟有几分癫狂:“哈哈哈……千古骂名……哈哈哈,裴大夫,你认为这几个字还吓得住老夫吗?过去十几年,我司马家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要遗臭万年的,还差这一件吗?”
他笑得直打跌,摇摇晃晃的指着司马炽,声音响彻这死寂的宫殿:“司马炽,你记住,我们这一家子早就注定要遗臭万年了!史官评价我这个权臣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客气半分,但是,你的评价也不见得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猜猜他们会怎么说你?是傀儡天子?还是亡国之君?”
一听到“亡国之君”这四个字,羊忱等人尽皆面无人色,司马炽更是骇得手足并用,连连往后挪,其恐惧程度甚至超过了目睹司马越的甲士像杀鸡一样杀死一名深受自己信任的小宦官。他喃喃说:“疯了……疯了……这老贼疯了!”
司马越逼近一步,止住笑声,说:“司马炽,你的下场不见得会比老夫好,老夫看得见的!”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直接扔到司马炽脸上:“用印吧!”
司马炽被“亡国之君”那四个字给轰得脑海一片空白,六神无主。其实包括他在内,好多人都知道,这大晋的江山怕是要完蛋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都要成为亡国之君,亡国之臣了,可是有预感是一回事,被人大咧咧的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某些事情哪怕已经心照不宣了,可一旦有人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