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庙堂之上的事情,骠下一个小小的家将,怎么说得清楚。”
北宫纯沉声说:“这恐怕不仅仅是陛下的意思,断然少不了羊侍中他们也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北宫静问羊绣:“这是真的吗?”
羊绣蹙着眉头,说:“我也不清楚,但听我哥说,家主这段时间跟青州那边书信往来很频繁……”
北宫静只觉得头都要炸开来了:“羊侍中这是想干什么啊?形势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点好转,他便把屠伯拉过来要与太尉火拼,这是怕洛阳沦陷得还不够快,大**山完蛋得还不够快吗?”
北宫纯叹气:“当道诸公和陛下早就被权力和仇恨蒙蔽了眼睛,只想不择手段扳倒那个老乌龟,他们何曾在意过大晋的死活……”连连摇头,见李睿似乎要停手让自己处理这件事,他刷刷刷一连几刀,将李睿逼得手忙脚乱:“没事,你继续,我边聊边打就行了。”
李睿:“……”
发自内心的有种吐血的冲动。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人家都说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北宫纯倒好,一边聊八卦一边跟他打,还将他揍得满头包,尽全力?可拉倒吧,撑死也只能算是边打盹边随意扒拉两下,就这两下便打得他左支右拙了!
他**,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点!
羊绣一向像晨星一样璀璨的眸子也变得黯淡,摇着头说:“家主做得不对……甚至可以说是大错特错了!老乌龟再不是个东西,他也挡住了胡人主力,让洛阳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机,怎么能在他背后捅刀子呢?这太不应该了!”
北宫静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北宫纯说:“爹,兹事体大,我得先回宜阳,有空再来看你!”
北宫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去吧。”
李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往圈子外一跳,叫:“我也去!”
北宫纯刷刷两剑又将他逼了回来:“你去什么去!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和这张毫无遮拦的嘴,去了也是添乱!”
李睿不服气:“将在谋而不在勇,我武力是不大行,但我智力高,可以帮忙出主意!”
北宫纯冷笑,一连几剑,剑身重重的拍在李睿的头盔、肩膀、大腿上,发出当当声响,疼得李睿呲牙咧嘴:“将在谋而不在勇?你告诉我,你这个智力超群的智将面对我这个莽夫,除了被我打着玩之外还能做什么?嗯?还能做什么?”一边收拾李睿一边叮嘱北宫静:“凡事不要勉强,问心无愧就好。我北宫家两次千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