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生翼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呆了多久,只偶尔听见远处有男人模糊的说话声,以及格外惨烈的叫声,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水滴声。
鼻子周围萦绕着潮湿腐朽的气味,还混杂着泡面和香烟,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希生翼浑浑噩噩,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很厚实,绑在凳子上的布条却是柔软的。连自己感觉到口渴或者饿了,都有人递过来水和吃的。
代价就是,一些调笑和恐吓的话语。
“小姑娘,褚临还没来。你要不要和他通个电话?撒个娇?”
大汉的生意响在耳边,跟随着的是脸上微凉的金属触感。
似乎是把刀。
希生翼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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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不说话?”触感从钝感变得有些尖锐,“你这张脸蛋儿还要不要了?”
此类的话他问过很多次,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每次她都会感到害怕。
“我和褚临已经分手了。他不喜欢我,你们别指望了。”
希生翼重复说过很多次的话。
但男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和上一次的问句查重率90:“可我得到的消息,他很喜欢你啊。”
“大哥。”
希生翼恐惧中带了些无奈:“你给个痛快的吧。不然——”她动了动手,灵机一动:
“我们打个赌。就二十七天,二十七天以后,褚临要是还没来,你把我放了,我出去替你杀了他?嗯?”
看对方没说话,希生翼觉得有戏,凳子都被她激动地挪了一些:
“虽然分手了,但是**他总不会拒绝。我保证,你只要在这二十七天不动我,我出去后一定把褚临呃,解决了!”
耳边静了很久,似乎壮汉离自己远了一些,希生翼有些着急,生怕他又走了:“大哥?”
大哥声音有些干涩:
“姑娘你想怎么杀?”
“啊?”
“你从我这儿完好无损地出去,褚临肯定起了疑心,你还能接近地了他?”
她直觉壮汉的语气有些奇怪,但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接着胡说八道:
“试试又不吃亏,大哥,你现在把我绑在这儿,褚临也不来,你杀了我又能有什么好处?还不如把我给放了,我要是完不成,褚临到时候就替您把我给杀了,再不济他不搭理我,您到时候再杀我也不迟,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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