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玄关切道:“您真没事吧?”
“没事。”九爷用手擦去嘴角血渍,说:“那丫头害了人命,拿着金银走了之后,不知为何又变得两手空空,想是毕竟年纪太小,不知江湖凶险,让人算计了去。
后来,她要饭去了杨柳青,自个儿变卖自个儿。有个死了儿子儿媳的老婆子见她模样不错,便将她领到家中,养着她,让她给孙子当媳妇。
那老婆子本以为捡着大便宜,却不知把个祸害领进门。老婆子的孙伙计脑瓜子不灵光,整天被那丫头耍弄,而那老婆子却并不知情。
等到要让那丫头跟孙子成亲的时候,那丫头遂起歹心,将那个一个桌上吃饭,一起玩耍的男孩骗到水瓮旁,糊弄那男孩说,水瓮里有会说话的鱼。
那男孩信以为真,踩着板凳,探着脖子,往水中观望,那丫头趁其不备,从其背后猛推一把。
如此,那男孩便头朝下,淹死在自家水瓮里。
老婆子死了孙子,怎不痛心疾首,她只以为是孙子调皮,自个儿淹死了自个儿,却根本不知是那丫头所为。但她认定那丫头克夫,是个不祥之人,于是便将那丫头卖给了跑渣子的拐子。”
“哎呦……”黄天玄唏嘘不已,“真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居然这么心狠手辣。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可不是么。”九爷说,“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其实不然,有些人天性本恶,平时看似和善,心狠起来,连亲爹亲娘都下得去手。那丫头一定就是那种天性本恶之人,而非后天为生活所迫才不择手段之人。我这大半辈子,见过无数恶人,是与生俱来的恶,还是被迫而变恶,自认还是看得清的。”
“那丫头后来到哪里去了?”黄天玄急急追问,看来很想知道答案。
九爷扭脸看了看左右,对黄天玄说:“她就在这里。”
“啊!”黄天玄大惊失色,慌张地朝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看了又看。可哪里有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就在这张床上么。”九爷指了指**下面,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被褥。
黄天玄这才明白九爷的话。
“哎呦……可吓死了我。”他说,“我还以为她就在这屋里呢,原来您是说她在这儿住过呀。”
突然,黄天玄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伸手进衣兜,掏出了牛斗星的警号牌。
“九爷,您看这个。”
九爷接过来看了一眼,叹息地说:“斗星这孩子太执念于男欢女爱,以至于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