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照常出门上班。一连两日,太平无事。只是再未见过若兰。
牛斗星吃喝不下,嘴里起了泡,脑子浑浑噩噩,整个人颓了好多,与以往英气勃发的样子相比,真可谓判若两人。
文小生又见不着人了。
问了小棒槌,小棒槌说,庆合班拉弦儿的师傅,在苏家宝局玩手彩儿,让人逮着后,被苏老三当场砍掉了一只手。偏赶上庆合班应了一个大宅门的堂会,没了拉弦儿的,文武生就没法唱戏。赶巧,文小生会拉弦儿,所以,他上庆合班帮忙去了。
能有个正经活计,对于文小生这种社会闲杂而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起码有吃有喝有钱拿,比他在街面上敲诈勒索强得多。
牛斗星倒是真心希望文小生会变好,凭他这些日子对文小生的观察,越发地对这个人有了好感。
今晚,又没能见到若兰。他心里好似塞了一块石头,堵得难受,真想大哭一场。可师父总对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他只能将不争气的眼泪咽了回去。
嗐!做男人,难啊!
这天,是他歇班的日子。一个月只能歇两天,所以,他要抽出一天,提着酒肉,去看望师父。
不巧,师父没在家,到一户有白事的人家帮忙去了。
牛斗星埋怨是师哥,师父岁数大了,就不能劝劝师父在家享清福么?
师哥齐小六很是无奈地说:“咱师父那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整天闲不住,一闲下来,他就浑身上下不自在。他要去,我也不能拦着。再说了,就他那身子骨儿,比**我还硬朗,我也得拦得住才行呀。让我看,这样更好,人呀,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病就来了。”
嫂子秀儿也说:“你师哥说得对,师父那人有多固执,你打小就见过。他要犯了倔脾气,十头牛也拉不回头。得了,你们哥儿俩好好唠唠吧,我去炒俩菜,你俩喝点儿。”说着,便出屋忙活去了。
“嫂子多会儿都这么贤惠。”牛斗星无不羡慕地说。
“贤惠个屁。”齐小六把嘴一撇,“倒霉老娘们儿一个,有人的时候假贤惠,没人的时候净撒泼。你看我这胳膊,都**变杂货铺了。”
说着话,齐小六把袖子撸起来。可不是么,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黑一块。唷!还有牙印呢。嗐……真可怜。
“看见了吧。”齐小六把撸起的袖子放下来,很是无奈地说,“师哥苦呀,早知道这娘们儿这么狠,我**……”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