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心说,这是傻娘们儿呀。俺问她,要坐车呀?
她吭哧吭哧,说她想去找她姐。
俺说,那你就上车呗,俺拉你去找你姐。
她磨磨蹭蹭地上了俺的车。俺问她,你姐住哪里呀?
你猜她说啥?”
“说嘛呢?”金二爷心急火燎地问。
“嘁!她说她知不道!可气死俺了,俺心说,你这个傻娘们儿这是拿俺山东人找乐儿呀,你不知道你姐住哪儿,你让俺拉你干啥。
俺说,你下去,俺不拉你。
咦!她是属狗皮膏药的,上了俺的车,说啥也不下去。
俺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能打她,就只能哄她。
她又说,让俺拉着她到处逛逛。说不定,就能看见她姐了。
你听听,这是人话么。大黑天,路上能有几个人呀,你要能看见你姐,俺就能看见观音菩萨。
既然她让俺拉她到处逛逛,那俺就拉她到处逛逛呗,谁的钱不是挣呀。
俺事先跟她说好,拉她逛逛没问题,不过车钱少了一块现洋可不中。”
“对对对,就该这么要,就该这么要。”金二爷点着头,夸赞鲁大嘴做得很好。
“她吭哧半天,才说中。
既然她说都说中了,俺还有啥好磨叽,俺拉着她就逛啊逛啊,一边逛,俺一边跟她说话,她不理俺。
不理俺,俺也说,俺是怕她困了,她要在俺车坐上睡着了,俺弄不了她。
溜溜逛了足有大半个钟头,俺问她,逛够了么。她说逛够了。
俺问她,见着你姐姐了没?
她说,没见着。她那个话,说出来怪瘆人的。
她说她姐跟她定好出来见面,她已经出来了,她姐没出来,八成是投胎了。
听听呀,多瘆人。
当时她一说完呀,哎呀俺的娘呀,吓得俺打冷颤呀。俺心说,俺这是拉的鬼呀!”
说着,鲁大嘴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显然,这当儿他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她付你车钱了么?”金二爷急不可待地问着。
“没有!”鲁大嘴一跺脚,“她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给俺一块现洋,等下了车,她又说她没钱。俺当时就急眼了,你也太坑人了,拉你大半天,你说你没钱,这也太不说理了。走!咱上能说理的地方说理去。你们猜怎么着?”
金二爷瞪着眼,着急地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