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唐家的小孽障离开尸体,缓缓地站了起来。
袁三眼尖,从窗缝中清晰可见,小孽障的脸色相比先前有了血色,精神也饱满了许多。
当他喊了一声“爹”时,才知他的声音也不似先前那般虚弱了,虽然仍显气力不足,却也明朗了很多。
如此看来,孙宝的一腔热血注入小孽障的体内,助他陡生活力、气力、精力。只是不知,这嗜血的小孽障是否会因此上瘾,日后是否还会用人血滋补其身。
唐进士的脸上泛着喜悦,满意地点了点头。
“爹,”小孽障望着地上的死尸,问:“这个要怎么处置?”
“不劳你费心。”唐进士一脸淡然,“回头我叫老顺将大猛唤来,将这条死狗剁成肉末,丢到河里喂鱼去。”
袁三听在耳中,怒在心头:“老**,想不到你竟这般狠毒,孙宝再不是东西,可好歹也是个人,你却将他视为死狗,还要把他剁碎了喂鱼。你**还是人么?”
心里骂着,却又十分后怕,同时又感到庆幸。倘若他仍跟唐家有来往,说不定他也会跟孙宝一样的下场。万幸及时跟唐家断了来往,总算保全了一条小命。说起来,还要感谢张十三,若不是张十三的一番好意提醒,他哪里晓得“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竟是如此真实不虚。
多巧,心中正想着张十三,里面的小孽障竟提起了张十三。
只听小孽障对老孽障说:“爹,我想问您,我**死是不是跟我姑姑和姑父有关。”
此言一出,老孽障脸上的肌肉立即**了几下。
小孽障显然没有看清老子脸上的变化,仍继续道:“自我记事起,我娘就一直病着,听胡管家说,当年若不是姑姑自己在外面找得那个男人害她,她就不会病倒。我只想问您,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他老子闭着眼不言语,面部肌肉不住抖动,似有无限悲伤。
“爹。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斗胆跟您念叨念叨。”
小孽障闭上嘴,想得到老子的许可。
老孽障却如压根听不见似的,合着眼皮,一语不发。
见老子迟迟不开口,小孽障便忍不住地说:“您不说话,就是默许了。我想说,血浓于水,您跟姑姑一母同胞,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她虽说害了我娘,可您也教训了她。如今她离家这么多年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想请求您放下过去的恩怨,多找些人手去找一找她。万一找到了,您与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