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这个——这个——这个真是给我吗?”
“可不是给你的么?”唐进士慈悲一笑,“区区黄白之物而已,又何足挂齿呢。拿走吧,都是你的了。”
孙宝赶紧把盒子盖扣好,一把将盒子抱在了怀里。看他那副倒霉模样,生怕让人抢了去似的。
“不过,我有句话想跟你说清楚,你附耳过来。”唐进士和善地说着。
孙宝不知唐进士要对他说些什么,赶紧哈下腰,将耳朵递了过去。
突然,孙宝的脸色大变,半边好脸扭曲变形。抱在怀里的盒子“咣”一声掉落在地,许多黄橙橙的金条散落而出。
袁三看在眼里,好悬没叫出声来。那可是金条啊,少说也有二十根。只可惜,孙宝这小子无福消受,他的小命已经交代在了唐进士的手里。
孙宝好似一具垮塌的泥菩萨,直挺挺地往后一仰,“咕咚”一声,仰面躺在了地上。手脚抖了几抖,便僵住了。
在他的心口上,赫然露出一截刀柄。
唐进士好歹毒,居然在这摆满古训圣言的书房里,干出了趁人不备要人性命的勾当。
“出来吧。”只听唐进士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袁三心头一凛,这才知道,屋里还藏着第三个人。
旋即,从书架后面闪出一人。
袁三忙定睛一看,竟是个俊俏的小后生。
看这位后生的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看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很是匀称;看面相,眉目清秀,鼻直口方,端的是俊美人物。
只是,这后生看上去十分虚弱,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得瘆人,就跟那纸糊的金童似的。
“爹,您把他给杀了。”后生对唐进士说。
一个“爹”字,真真儿听傻了袁三。
袁三记得老崴曾说,唐进士的儿子出洋念书去了,却不料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这小孽障压根就没有离开津门,而是躲起来养病。
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呢?何至于鬼鬼祟祟地藏起来不敢示人?
这个问题,袁三很想马上知道答案。
“我儿受惊了。”唐进士关爱地说着。
看得出,这老家伙有些舐犊之情,在儿子的前面,他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只听唐二爷又说:“趁着他的血热,你赶紧喝了。你刚吃下尸蚕,身子尚虚,正需这热血温补。此人是个壮实汉子,阳气足,血气旺,对你而言,再好不过。”
这番话传进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