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袁三这边倒了霉,可他挂名老丈人朱大常却在另一边逍遥快活。x33
朱大常比袁三早离开陈老义的小酒馆儿一步。
他身宽体胖,走不了多远,便已经气喘吁吁了。
可恨身处的破地方,连个拉胶皮车的都没有。
朱大常气得咣咣跺脚,没法子,只能跟头大狗熊似的晃悠着大胖身子往有亮光的地处走。他想的是,一见着了光,说明到了繁华区域;到了繁华区域,不就能够叫到胶皮车了吗。
他想的是挺好,可惜天不遂人愿,累得他彻底走不动的时候,仍没能见着亮光,也见不到一个拉胶皮车的从他身边经过。
“哎呀妈哎——”朱大常一**坐在路边半截倒塌的土墙上,由于他的身子实在太重,愣是把残存的半截土墙给压得又往下沉了好大一块。
“可累死我了,天爷爷呀,谁来帮帮我呀……袁三呀袁三,你个小**,都是你把我给害苦了……”他愁苦不堪地牢骚起来,认为都是袁三害他回不去住所。
正叫苦不迭之际,偏偏又有一阵邪风刮过,害的朱大常浑身打冷颤,虽然他身穿翻毛大皮氅,头戴翻毛大皮帽,可这会儿这些行头似乎失去了保暖的作用,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暖和,从头到脚直冒凉气儿。没辙了,就近找户人家,给人家一些钱,在人家家里将就一宿,好歹也比在外面冻着的强。
他晃着驴大的脑袋朝四外看了看,心说话,我**这是走到什么地方来了,为嘛这么荒凉呢?
不对呀,我明明走的是大道,可这会儿,怎么看不见大道了呢?
邪乎了。
别怕,别怕,嘛也别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呸!
可我没少做亏心事呀。我怕呀。
嘿呦喂,今晚上我算是遭了老罪了。
袁三呀袁三,都是你小子害得我,赶明儿见着你,我非踹你小子两脚不可。
朱大常一个人默默叨叨发着牢骚,站在夜幕中,极力伸长脖子,可惜怎么伸也伸不长,肉太厚,把脖子给压住了。
呀!
那边有个住家!
得嘞,就是他了。
朱大常兴奋不已,晃悠着大胖身子,呼哧呼哧地跑了过去。
到了近前,看清楚了,是一溜三间的土坯房,没有院墙,一瞅就是穷家。
要按以往,朱大常连靠近都不愿意靠近这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