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宵,袁三睡得很不好。
刚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出玉芙蓉的脸庞与身段。
本来,那画面很美。
然后,那画面很惨。
一朵娇艳芙蓉花,生生被摧残成枯败烂花。
又怎不叫人心伤、心痛、心惊。
嗐!
袁三翻身坐起,擦拭额角冷汗。
悔不该,为攀高枝而被阉人驱使;
恨自己,心术不正残将美人祸害。
袁三啊袁三,你**到底是人还是兽,倘若是个人,为么要干出禽兽之事!
嗐……
总算捱到了雄鸡报晓的时分。
袁三拖着一身疲惫下地,用冷水净面醒脑,好歹找回一丝精神。
来到院中,见老崴和老癞子早起后,仍在锅腔子里面闲扯,没好气地问:“你俩不出去要饭,难道还等我给你们买早点啊?老话常说,干一行,爱一行,你俩既然选了花子行,那就别等着吃闲食儿。花子不是好吃懒做的米虫,也得勤快才行。”
“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这得吃了多少枪药呀。我俩出不出去要饭,用你管呀。”老崴没好气地回怼。
“**!”袁三头顶的火苗子立马又往高处窜了窜,“多余管你,正该叫你老**饿死冻死在外面。好!你俩有能耐这一天就都在锅腔子里呆着。三爷我呀,嘿嘿,出去吃油饼,喝面茶去咯。楞个里格朗……”
哼着曲儿,倒背着手,迈着方步,摇头晃脑地出了院。
弄这么一副德行,诚心是为气人。
“老哥哥,您瞧瞧,这小子多混账。”
“年轻人都这样,长大几岁就好了。”
“不瞒老哥哥,我真怕他惹回麻烦来。我不止一回劝他,少跟德府的人瞎掺和,他压根不往耳朵了进,我就算磨薄了嘴皮子也是白搭。嗐……大宅门中深似海,这儿一个陷阱,那儿一个漩涡,他能在其中独善其身才怪了。我总觉着,他这么下去不会有好果子吃。”
老崴这些话发自肺腑,真心为了袁三好。
“你不必为他担心。”老癞子劝说道:“这小子是天生的福将,即使遇到凶险,也会化险为夷,没那么容易掉进坑里。”
“这就好哇。”老崴咧着缺牙的大嘴,欣慰地笑了笑。x33
接着,又向老癞子问道:“对了老哥,您答应给他三万个大洋,难道真给他呀?”
老癞子哈哈一笑,对老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