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老叫花吃好了,也吃饱了,拿两只大油手,揉搓着鼓囊囊的小肚子,一连打好几个饱嗝。
**!刺鼻子的臭。
袁三厌恶的要命,于是便很是不客气地吵吵起来:“我说,您吃了吃了,喝也喝了,是不是也该到别处溜达溜达了?”
老叫花连撇都不撇他一眼,就跟压根没听见他说话赛的。
董五爷却极是客气地对老叫花说:“不急着走,我叫人上壶好茶,您喝点水,解一解油腻。”
“不必了。”老叫花直不楞登地说:“肚子里好不容易存点儿油水,让茶水一冲,我不白存了么。”
“呵呵呵……”董五爷笑了,“说得好,说得好呀,老哥哥性情率直,我最喜欢跟您这种爽直之人交朋友,敢问老哥哥尊姓大名啊?”
“我呀,呃——”老叫花又打了又酸又臭的一个饱嗝,“爹娘死的早,也没兄弟姐妹,没老婆、没孩子,粪堆上插桩子——臭光棍儿一个。我这种人,不配有名姓。”
不等董五爷说话,袁三抢在**嘴说:“没名没姓不碍的,街面上的野狗野猫也没名没姓,可怎么着也得有个称呼吧?比方说,二狗子,三孙子,四驴子,五驴子……”
袁三这些话里,暗**鄙视与讥讽,只要不聋不傻,都能听的出来。
“三儿呀,这是怎么说话呢?”
董五爷的话,听着像是责备,却并非真的责怪袁三说话无礼。
董五爷的脾气再好,也对这不通人情,且蛮横无理的老**,有了一些讨厌情绪。
只不过,董五爷的城府极深,心中怎么想的,丝毫不在显露在脸上罢了。
再说了,董五爷那张脸实在难看,虽大可不必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他那张脸,但也足够十个人看半个月的。
试想,一张难看的脸,岂不是也很难看出表情变化来。
老叫花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于是,呲牙干笑了两声,说:“我这人癞癞乎乎,凡是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老癞子。”x33
如此,便算是自报家门了。
接着,他又说:“问我是哪儿的呀,不瞒你俩,我这人自小走南闯北,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老家是什么地方,早就不记得了。”
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哦——”董五爷笑一笑,“原来是这样啊。老哥,不是我自夸,虽然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但我也在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