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辟邪先是一惊,紧跟着极是诧异地问:“咱既然在水下,怎么见不着水呀?”
“……”林耗子说:“我想,八成咱们是在瓮里。”
“在瓮里?”单辟邪更糊涂了,“那咱不成王八了。瓮中捉鳖,说得就是咱哥们儿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林耗子说,“我刚才仔细咂摸过,咱们从正殿刚进来的时候,地处高处,而且是平的。咱们只是一味摸黑朝前走,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咱们越走越是下坡路。走了这么老远,我想咱们已经远离了龙王庙,咱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应该是水下了。你还记得么,龙王庙挨着一片水域,那片水域究竟多大,咱们没能看清。但我想,应该太小不了。要知道,海下这地儿,以前是海,等水退了之后,海底变为陆地,逐渐有了人家,所谓沧海桑田就是这个道理了。”
“对!你说得对。我想起来了,玉芙蓉逼咱进来之前,她说让咱下水去把水妖的心挖出来给她。我以为咱要下水扎猛子,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她所说的是这么一个置身水底,却又不必扎猛子的地方。老天爷呀,你说,是什么人打造了这么一个水底密道呢?”
“我哪知道是谁弄出来的。自古至今,不乏能工巧匠,要弄这么一个所在,并非做不到。行了,咱别光贫嘴了,咱接着往里走吧。我现在倒是担心孟大哥和周铁浆,你也听玉芙蓉说了,那个水妖吃人,咱们要不快着点儿,只怕真就见不着孟大哥了。”
“好!”单辟邪登时来了精气神,“既来之,则安之,单爷我豁出去了,二十年后,咱他**又是一条好汉!”
“走!”
“走!”
相互鼓励,哥儿俩又迈开了步子。
越走,居然越发宽敞了起来。
离着亮光近了,自然眼睛也就多多少少能够辨物了。
“二哥你看,两边墙上画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呀?”
听单辟邪这么一咋呼,林耗子赶紧停住脚步,仔细朝墙壁望去。
墙壁连接穹顶,显得气魄十足。
两边的墙壁上画有许多图案,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人工随意画上去的。
壁画的用料并非颜料,却也有红有绿,只是年代久远了些,大部分图形已经褪了色。
林耗子虽然对画工一窍不通,但也能看出,这里的画工手法似乎跟中原的画工手法不一样,倒更像是出自西洋人之手。
“老三,你看这些画是不是很像洋人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