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六年的天气似乎比以往几年的天气更加古怪了。
都已经进入了三月开春时节。
北风依旧呼呼而啸,寒风刺骨。
人一旦出了大帐,就会被冷风吹得哆嗦。
为此,每个军士不得已将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一点皮肤露着外面,像实在不得已露在外面的手掌等,都要涂上厚厚的油脂,又可防冻,又可防止皲裂。
粮草物资的押运,温越专门交给了钟大成去负责。
此时,钟大成正在指挥着军中辎重兵将骡马车辆准备后,加快出发。
他并没有如其他人一样包裹的密实,为了方便,他将包着头上的粗布给拆了下来,吐着浓浓的白气在大声呼着。
见温越领着一些亲卫走过来,钟大成急忙行礼:“大人。”
温越道:“钟大成,粮草物资之事,就拜托你了,务必要妥善处置。”
钟大成郑重道:“大人请放心吧,定会万无一失。”
温越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句:“此去路上或许会有建虏截取粮道辎重,还是务必小心。”
满桂这时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温越的话,哈哈笑道:“温老弟这你就放心吧,有我的一千的骑兵兄弟在旁保护,建虏要是敢来,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希望如此吧。”
温越微微笑了一句,眼底深处却有些忧虑。
这大半个月过去了,大军还没有到达广宁城下,而建虏那边也应该反应过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对策正在施展中。
大军继续前进,恐怕或许有不妥啊。
一片的马嘶人叫,密密麻麻的车辆骡马,还有护卫的骑兵们,浩浩荡荡出了大营,往南而去。
在暖阳的照射下,他在苍茫白雪大地上,颇有一种萧条苍凉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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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明军大军停留在团山堡的时候。
广宁城。
在广宁城外,迷迷茫茫布满了一片一片的后金营帐。
各色的旗号竖起,随风飘荡。
有正白色,有正红色,有正红黄边色,有正蓝色,有正蓝黄边色……
数量不少,似乎整个后金八旗都汇集在此一般。
在广宁城中的议事厅外,已经插上了不少杆巨大的织金龙纛。
在议事厅中,宽敞的大堂内,坐满了身穿精美鎏金盔甲的后金将领。
此时,他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