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十月底。
有关中前所官兵叛乱的事情,也传到了孙承宗的手里。
孙承宗最近心情不错,先番打算回京师弹劾魏忠贤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威慑了不少,朝廷上对他这边的压力骤减。
边关外,屯兵屯田有效,这些年来,已经修复八座大城,四十座堡垒,招练兵马十万余,建立十二个车营、五个水营、两个火器营,八个前锋后劲营。
另外还有制造甲胄、**、弓矢、炮石等打仗用的装备有几百万余,开疆扩土四百里,屯田五千顷,年收入十五万。
如此成效,各守备器械也已建造完毕,孙承宗正想着明年的时候,上书请求发军饷二十余万,这样就可以大举进攻建虏,夺回丢失的广宁城,再进一步了。
而需要做到这一点,后方必须安稳,不能再发生像前不久建虏绕后的事情了。
对于建虏,孙承宗是不必担忧了,建虏在山海关前莫名其妙损失了五千多人,吃了一个小亏,加上明军有了防备,应当不会再想着绕后突袭。
不过孙承宗担忧的是另外一点,阉党插在辽东的钉子——温越。
温越此子可不简单,能练兵能打仗,还能屯田,乃是罕见的将才统帅。
但是即便温越表现的识大局,也不曾扯他后腿,他也是阉党之人啊。
将后方交在他的手下,孙承宗并不安心的,却又没有办法,朝中阉党势力太大,这颗钉子有刺,轻易动不了手。
“老师,这是中前所刚刚发来的军报,那温越治下不严,出现乱兵了。”
这时,袁崇焕满脸欢喜,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把手上的一封军报递给了孙承宗。
“有这事?”
孙承宗有些意外,接过军报细细看了起来。
等他看完,袁崇焕赶紧道:“老师,您看这是不是一个机会?”
“不行。”孙承宗摇了摇头,道:“温越此子做事厉害,狠辣果断,不到一个时辰就处理掉了,做不了文章。”
袁崇焕着急道:“老师,这温越可是擅杀了一个从五品的千户官啊,这还不能治罪……”
话说到一半,他就看到了孙承宗瞪了自己一眼。
“元素,你不也是擅杀了一个副总兵么?”
孙承宗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若不是本督赶来的及时,你就要被那副总兵手下给砍了,做事如此莽撞,真该和温越此子学学!”
前排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