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今日?”
七情愣了一下,略微思考,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微微颔首,颇为优雅地说道:“倒也是。”
“不知祁国又是从何时走到今日?”
“祁王昭。”
“当祁王昭采纳我的建议时,就注定了他们有今日。”
“啊~~~”
听到这话,众使徒惊诧万分。
六欲右手拂过秀发,一双荡漾着迷离秋水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鬼瞳,惊讶道:“竟是从那时?”
“可那些政策不是让祁国快速强大起来,更是一跃成为天庭麾下最强盛的国家。”
“怎么会是那时?”
其他使徒也纷纷竖起耳朵,格外认真地等待着鬼瞳的解释。
鬼瞳微笑道:“诸位只看到一面,并没有看到另一个问题。”
“行亲亲之事,祁国国人,姬氏子弟,纷纷得到了更多的好处。”
“不需要缴纳粮赋,不需要行徭役,只需要行兵役即可。”
“但帝国运行,岂能少得了粮食,物资。”
“这些从姬氏身上减免的税赋,不知不觉就落到了祁国的野人身上。”
“当祁王昭一而再,再而三地远征时,祁国国人纷纷得到恩赏,但祁国的野人不仅没有赏赐,反而年年都要多缴纳许多新的赋税。当祁国看似开疆数百里,开疆数千里,让祁国周边纷纷臣服的时候,祁国百姓早已经不堪重负。”
“国人多富庶,野人多破家。”
“祁国诸侯得利,不言野人疾苦。”
“祁国国人得利,不言野人疾苦。”
“野人无权无势,自是无法开口,便是开口,谁又会在乎他们的意见?”
“于祁国国人而言,他们理当奉献,理当如此。”
“叫苦,那便是不忠君爱国,便是叛逆乱党,或抄家,或斩首,或灭族。”
“如此,祁国内部矛盾岂能不深重?”
众使徒恍然大悟,看向鬼瞳的目光再也不似曾经那样轻蔑,多了几许敬重,几许惊叹。
原来里面还藏了这样的道理。
马面右手拍着脑门,惊叹道:“是了,祁国看似繁荣,看似强大,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帝国分裂,野人被无限压榨的基础上。”
“祁国越是强大,野人越是痛苦,矛盾越是深厚。”
“妙啊,这样一来,根本不需要咱们动手,祁国自己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