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很迷茫,陆砚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吗?会和她一起替父亲翻案吗?允许她去鹏城工作,找律师打官司吗?
两人提着东西快行到教职工院时,又遇到了王安,不过这回只有他一个人。
他看了一眼程又青手上的那一袋东西,脸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高冷,质问道:“程又青,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程又青扬起下巴,丝毫不介意也不隐藏的回复道:“是啊。”
“你这样做什么意思,不甘心?”王安想知道程又青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又青点了点头,“嗯,没错,开始是有点不甘心,但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王安点了点头,“好!如果我和你说,我之所以选择这样对赵秋霞,只不过想让她帮我弄一个城市户口而已,并没有其它的,你信吗?”
沈清宜看着他那张清秀的脸,对于他能讲出这种话,忍不住摇了摇头,“王安,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沈清宜同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了?又青能这么快来和我摊牌,你出力也不少吧?”
沈清宜没想到这个王安还挺会说的,至少比陆砚都会。
笑了笑开口道:“婚?既然是谈朋友,那就得有合有分,不然怎么会有谈朋友这么一说,还不如回到旧社会实行盲婚哑嫁算了。
你要想继续你的诚意,也不是不可以,把这么多年欠又青的都还回来,双方都站在一个平等的基础,我可以让她考虑要不要给你一个机会。”
程又青听了这句话剜了一眼沈清宜,小声的对他嘀咕道:“你说什么呢?”
沈清宜将手附在她的耳边安抚道:“你慌什么呢?我这是帮他看清自己真实嘴脸。”
程又青这才放心下来,同时也想看看王安的反应。
果然沉默了短短一分钟,王安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再也没有看一眼程又青,转身就走了。
程又青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脸上也没有任何喜怒。
沈清宜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
她叹了一口气,“从不甘心变成了难过了,难过的是我居然蠢到这种程度,这么懦弱,没胆又小气的男人,我居然还为他流过眼泪。
这件事你以后可别说出去了。”
沈清宜笑了笑,“你才不蠢,蠢的人是叫不醒的,你只是善良罢了。”
一句话又逗得程又青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