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金令?”
毛总管手持那枚金光四射、散发着苍茫洪荒气息的令牌,让叶真的瞳孔骤地一缩。
做为巡天司的巡风使,叶真知道有亲王金令这么一回事。
大皇子姬骜的桓王封号,份属亲王,所以这桓王金令,应该是真的。
但这桓王金令往往只能代表亲王本人,像如今持在一个太监手里,到底应该算什么,叶真也拿不准了。
攻击持有桓王金令者,到底算不算造反,叶真无法确定。
但叶真可以确定的是,在大周,攻击皇室宗亲,尤其是带兵攻击皇室嫡系,这是一个非常犯忌讳的事情。
一个不好,就会让叶真栽一个无比大的跟头。
见叶真半晌没有任何反应,桓王府的这位毛总管哈哈仰天大笑起来。
“叶巡风使,先前咱家好言相商,你却不答应,非要逼得咱家用这手段,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哼,现在咱家倒要看看,你能拿咱家怎么样?”
“现在咱家就放人了,你敢阻拦吗?咱家放了这些重臣,看你还拿什么要挟海原侯国?”
“不自量力!”
猖狂的大笑三声,毛总管一拂袍袖,继续手持桓王金令,施施然开始一个个的放人,最先放出的,乃是海原侯国的大将军。
叶真的脸色,却是变得铁青无比。
在叶真看来,毛总管此举,是在他头上拉屎啊。
若是今天就任由毛总管这样做了,那么他巡天司第二路巡风使从此哪还有威信可言。
辖地之内,只要是个人攀上了桓王府的关系,就可以在他第二路巡风使头上做威做福。
至于叶真辛苦跟西巡狩洗千古交换来的海原侯国的管辖权,也算是白瞎了。
“大胆阉奴,真是不知死活!”这句话,叶真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双方此时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
那毛总管也冷笑起来,算是肆无忌惮了:“咱家确实是阉人,但那又如何?此刻,你敢动咱家半根毫毛?”
“借你十八个胆子,你也不敢动咱家半根毫毛!”
“嘿,叶真,你大难临头,还不自知,识相的,现在就跪在咱家面前认错磕头,咱家或许可以给你一条活路,若是认咱家做干爹,咱家说不定还可以赏你一条富贵之路!”
叶真冷冷的盯着胆大包天的毛总管,那目光,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