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亲兵又提醒了一下。
“此乃王阳之计,赚邵兵入城,伏以弓弩手,尽杀之。”桃豹解释道。
“府君,王游击并没有派弓弩手啊。房屋高处,看不到一个人影。正面也未设拒马、街垒,更无严阵以待的军士,这——”
“闭嘴,你比我还知兵?”桃豹斥了一句,道:“传令所有人上城,勿要轻举妄动。”
“诺。”亲兵若有所悟,不再多言了。
“再派五百人,前往我府中。”
“遵命。”
桃豹挥了挥手,让亲兵离开,然后又找来一名亲信,让他带着官印为信物,缒城而下,前往晋军营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在城楼上,吹着夜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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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放下的巨大动静瞒不了任何人。
正在外围连夜“施工”的南阳兵见了,虽然惊讶,但立刻做出了反应。
辅兵带着工具后撤。
正在警戒的战兵立刻上前。
营垒内和衣而眠的一部分战兵也被喊了起来,排着整齐的队列出营。
羊聃披完甲后,喊来一名叫乐鉴的小督,令其统千人,分驻营内各处。
“未得命令,擅自喧哗者,鞭二十。乱跑乱撞者,无论敌我,即刻射杀。”临行之前,羊聃下令道。
“遵命。”乐鉴大声应道,并立刻分派人手。
大部分人还在睡觉。
被吵醒了的人,懵懵懂懂,可能还有些气,一旦让他们大声喧哗甚至乱走乱跑,有可能引起营啸,尤其是羊聃这种平日里对待士兵比较苛刻的人,很多人满肚子气,早就对他不满了,难免有人借机生事,引发混乱。
所以,黑夜之中,未得命令乱跑乱撞的,一律默认为敌人,弓弩射杀,不能有丝毫犹豫。简而言之,要把动乱掐灭在萌芽状态。
安顿好营内后,羊聃带着一千六七百人,皆南阳豪族精锐部曲,披铁铠、备三仗,浩浩荡荡冲向金明门。
金明门已经大开,门口甚至有人张手高呼,表示愿降。
羊聃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是不是诈降呢?
诈降骗你进城,然后伏杀,既可以获得一场胜利,提振士气,同时也可以让守军没有退路,被迫一条道走到黑——诈降杀人这种事太下作了,很难忍,而且下次真降时对面不会相信。
但羊聃还是想搏一搏,万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