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士,已经举着大盾,手执利刃冲杀了起来。
对面的谯军攻了一次浮桥,没打动,遗尸百余具后,仓皇而退。
重甲武士追击了一下,差点攻入营寨,最后因为兵少,缓缓退了回来。
但他们已经在南岸站稳了脚跟,大部队随时可以过河,拿下这个营寨只是时间问题。
“咚咚咚……”鼓声继续响着。
现在已经不是聚兵的意思了,而是进兵。
队列之中,军官们大声喝骂笨手笨脚的新卒,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金鼓,辨别不了旗号,还得军官不断提醒。
乱糟糟之中,一幢又一幢的人被驱赶着过河,在对岸列阵,然后向谯军的营垒发起了进攻。
战场上一时间矢石横飞。
谯军守营垒,但人少,只有三千众。有利的一点是,这三千人多为各家部曲,还算有点战斗力。
苟晞军众人多,且有部分精锐老兵,虽然这会士气低落,但还是能战的。
担纲攻寨人物的苟纯没有任何犹豫,先让新卒冲了一波,然后果断投入老卒,以他们为矛头,展开了迅猛的攻击。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到了最血腥的阶段。
及至午夜,第二条浮桥也被造好了,越来越多的苟晞兵众渡河,然后从另一个方向开始攻营。
战斗日趋激烈。
守营的谯、沛两国部曲虽然技艺都还不错,但战斗经验匮乏,被两面进攻打得手忙脚乱。
寅时初刻,营外所有亭障被尽数攻破,壕沟被填平,土墙被拆得七零八落。
卯时半,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一道营门已被攻破,守军放火退敌,然后疯狂的拉来杂物、辎重车辆堵塞大门。
苟纯看得大怒,当场斩杀了十余人,下令再攻。
苟晞也渡河赶了过来,看着杀声震天的战场,微微皱眉。
“兄长,再有半日、最多一天工夫,定然破此营垒。”苟纯以为兄长担忧战事,安慰道。
“我方才收到消息,南边有大队人马赶来,其众不下五千。”苟晞说道。
“哪的人?”苟纯一惊,问道:“莫非是李重所领之牙门军?”
“不像。”苟晞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廪丘驻军,应是沛国、谯国征发来的士卒吧。”
濮阳廪丘城外有他们的游骑,一天一报,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济阴方向也没有任何敌军。
苟晞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