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浪费了三年时间,军心士气也会受到打击,保住洛阳的前景愈发黯淡。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现在居然已经能承受一次重大失败了!容错率提高得不是一点半点啊。
种田果然是有效果的。
阳光斑驳,树影婆娑。
清风徐来,笛声悠扬。
邵勋惬意地躺到躺椅上,闭眼假寐,放松心情。
树林外数步是一条水渠,此时流水潺潺,顺着田埂上扒开的缺口,静静流入田中。
秋收早已结束,灰色的田野被翻耕了一遍,河水浸泡之后,泥土变得湿润松软。
再过些时日,麦子就要种下了,这象征着明年的希望。
邵勋特别喜欢躺在树林边,沐浴着阳光、秋风,看着金色的田野。
这是他放松的方式,能够极大缓解潜意识中的焦虑。
至于深层次的原因,他也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俗”。
原来我就是这么一個喜欢农事的俗人啊。
“当年绿珠是怎样一个人?”粗糙有力的大手**着宋祎娇嫩的脸蛋,邵勋轻声问道。
笛声停了。
今年才十八岁的少女起身行了一礼,道:“柔媚、贞静、娴雅。”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正在浅饮菊花酒的羊献容看了一眼宋祎,道:“以色娱人之辈,也敢这般形容?”
宋祎低下头,不敢说话。
“来一曲《梅花落》。”邵勋挥了挥手,对宋祎说道。
宋祎脸一红,坐回去后吹奏起了笛曲。
邵勋的目光从宋祎吹笛时不断变幻的唇上收回。
这张小嘴,功力颇深啊,他实爱之。
乐岚姬坐在旁边一张高脚桌后,意态闲适地抚着琴,与宋祎互相配合,相得益彰。
她的目光时而落在羊献容身上,时而又落在邵勋腰间,然后气息就有些不稳。
传闻后汉年间,汝南桓景随费长房学道。
一日长房谓云:“九月九日汝家将有大灾,可令家人作绛纱囊盛茱萸系臂,登高饮菊酒,当可消灾。”
桓景依言为之,至夕还,家中牲畜皆暴死。
虽然只是传说,但毕竟流传百余年了,时人深信之,渐成风俗。
郎君腰间的茱萸囊却不知是谁送的,反正她还没来得及送出就见到了。
羊献容注意到了乐岚姬的目光,眼神微微有些躲闪,不过神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