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个屁!
老妈是个无论世间沧桑,只管吃斋念佛的人,不能说她对家人不关心,她每天念佛全都是在求保佑家人身体健康事业顺利,但老妈是家里所有人包括亲戚里唯一对他性向不能接受需要以阿弥陀佛平复心情的人,如果不是程怿,老妈绝对不会想到要过来看看他。
“我这会儿不方便,”程恪咬了咬牙。
“怎么了?是……有朋友在吗?”程怿问。
程怿的这个停顿非常巧妙,比起先说个“男”再改口要高明得多。
“没有。”程恪想摔手机,“你们这个时间怎么在外面,不吃饭吗?”
“妈这一星期过午不食。”程怿说。
“车在楼下了,”老**声音再次传来,“小恪啊,你在家里吧?”
“……在。”程恪一**坐到了沙发上。
“几楼啊?”老妈又问。
“16楼。”程恪说。
挂掉电话之后,程恪往屋里看了一圈,如果让老妈看到江予夺,“小恪都被赶出家门了居然还有心情找个男人同居”这样的结论基本就可以得出来了,特别是之前他还说了家里没有人。
他不介意被下这样的结论,但他不愿意在已经扫地出门之后还被下这样的结论。
程恪看着江予夺,今天多这么一句嘴让江予夺上来坐坐简直是个重大失误,但这会儿让江予夺走人也来不及了,以程怿的风格,说不定会找个借口让老妈在楼下多等一会儿,看到江予夺出来再上前打个招呼。
让江予夺现在出去躲在楼道里,等人进屋了再走……这算什么事儿?
“怎么了?”江予夺看着他。
“我妈和我弟马上上来。”程恪说。
“来看你吗?”江予夺问。
“嗯。”程恪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我走了,”江予夺马上拿起了外套又犹豫了一下,“他们进电梯了吗?会不会撞上?你弟认识我。”
程恪有些意外,江予夺不是个脸皮薄的人,不会介意面对陌生人,更不会害怕撞见程怿。
他没想到江予夺会这么着急要走。
“我就是觉得不太好。”江予夺说。
“怎么?”程恪问。
“你弟也就算了,要让你妈看到……”江予夺皱了皱眉,“跟我这样的人混在一块儿,那你还怎么重返豪门。”
程恪一脑袋都是烦躁,但听到江予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