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程恪真是个少爷,把他的早点吃点了居然完全没有给他再买一份的觉悟,应该说是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
啧。
程恪低着头,从旁边抓了一把沙子,轻轻地撒在了台面上。
展厅里轻轻的说话声消失了,所有的人都看向投影,还有人拿着手机对着那边开始拍。
江予夺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想想还是没有拿出来。
感觉有点儿傻。
程恪的指尖落在了台面的细沙上,开始画。
天空,有云。
远处的……山?对是山,啊看出来是山了**真像。
树吗?哦不是,是个人……人下面这个是什么?草地?啊操是雪地!
又抹什么?
哎是河?
人呢?抹成一条船了?
哦这**居然还是动画片儿……一幕一幕变化着的……
江予夺感觉眼睛有些忙不过来,看一眼程恪,又看一眼投影。
其实他只需要看投影就行,大家拍的时候多数时间都对着投影。
但最后他是选择了看着程恪。
程恪画的东西挺牛逼的,但他觉得相比之下,看程恪更有意思。
程恪的手也就是普通人的手,偏瘦,但细沙从他手里滑出落下的时候,却非常好看。
还有他脸上专注而又淡定的神情,就好像身边的人都不存在,无论身边有多少人,有多少目光,对于他来说,就只有眼前的那一块,他甚至一直都没抬眼往四周看过。
江予夺看得有些出神。
除了大腿,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什么了。
特别是这种“艺术”。
当然,他看的也不是艺术,他一直看的都是程恪,脸啊手啊,挽着袖子的衬衣啊,中途还担心了一下他后脑勺没贴纱布伤口会不会感染……
一直到周围的人群里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他才往投影上看了一眼。
发现程恪已经没在画各种连续动画了,现在画的是一个举着手机的姑娘,江予夺顺着大家看的方向扫了一眼,看到了正举着手机笑着的米粒儿。
看来的确是熟人。
程恪依旧是没有看四周,只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台子,江予夺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看到米粒儿还能画出来的。
正琢磨着,画面变了,举着手机的米粒儿消失了,画面上出面的是一个……柱子?
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