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咬了咬嘴唇,“今儿不顺着你了,换药都去诊所也就算了,拆板子还是得去医院,医生还得检查一下愈合情况呢……”
“掉头。”江予夺声音沉了下去。
“头可掉,血可流,医院不能丢,”陈庆说,“上夹板的时候不是没事儿吗,拆板子也没多长时间。”
“你**!”江予夺往他肩膀上抽了一巴掌,“押韵都押不上!”
“打死我呗,”陈庆一脸坚强,“临死之前我也会把你弄医院去的。”
江予夺拧着眉瞪了他半天,最后叹了口气,靠到窗户上闭上了眼睛。
走进诊室的时候,江予夺感觉自己就跟还没好似的,全身都疼。
帮他拆夹板的是个实习医生,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一脸的汗?是还疼吗?”
“不是。”江予夺咬着牙回答。
“他就是紧张,”陈庆在边儿上说,“麻烦您动作快点儿,唰唰唰就给拆了就行。”
“拆起来快的,”医生点点头,“一会儿开个单子给你,拍张片子看看骨头的愈合情况……”
“不拍了,”江予夺说,“肯定好了。”
说完这句话,医生还说了什么,陈庆又说了什么,他都听不清了。
混乱的声响过后,耳朵里是一片死寂,眼前也是一片迷茫,什么都能看得见,又什么都跟没看见似的,看到了什么都不知道。
江予夺闭上了眼睛。
陈庆把他架出诊室,又拖着去交费,再去拍片,他躺到操作台上时都还是呼吸不畅的。
每个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奇怪。
当然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身上屁伤都没有,却紧张得汗如雨下,走路都快飘忽了。
所以他不愿意来医院。
他害怕医院。
害怕到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害怕。
如果打针不算的话,他的记忆里似乎根本没有对医院的任何恐怖内容,记忆里他甚至都没来过几回医院,但这种紧张得后背都快抽筋的抗拒和紧张,却始终如影随行。
离开医院走到街上时,江予夺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去哪儿?”陈庆问。
“去程恪家拿钥匙,”江予夺看了看手机,“他这会儿应该在家里了。”
“好。”陈庆帮他拉开车门。
车快开到小区的时候,江予夺给程恪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