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最是亲密,这是人所共知的事,这不得不让人有所联想。
或许,鲁国公的本意,就是希望到了黄金洲之后,虽受藩万里,却恪守臣道……
李东阳捋须:“再者,世人都称,周礼尽在鲁矣,鲁以礼而立邦,其先祖,又辅佐天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后,又诞生了孔圣人,为万世师表……”
众人都笑。
说实话,不是鲁国公去,大家还真不安心。
经略黄金洲,关系到了下西洋,也关系到了,未来数十万户人的福祉,稍有不慎,就可能出大乱子。
其他的人,要嘛使人疑虑,若反了呢?要嘛,就是能力使人怀疑。
说也奇怪,方继藩那狗一样的东西,居然会有这么个爹。
众人说笑着,刘健继续低头,却不禁道:“你看,这里还有,愿往黄金洲的读书人,竟如过江之鲫,从西山书院,到屯田校尉,再到有功名的读书人,竟有一千四百人之多,其中,竟不乏有进士、举人,这……实在是令人意外啊,我大明的读书人,竟有这么多,想要做张骞、班超的吗?有这些读书人去,就更令人安心了,我大明以儒立国,此次开辟极西,自当传播圣学,此为圣人立言的初心啊。”
“是吗?”李东阳倒是来了兴趣,亲自凑上去,果然……
他颔首点头:“真是令人欣慰啊,汉武开疆,不知多少读书人,投笔从戎,儒学之所以光大,以至独尊儒术,不正是因为有这样矢志天下的儒生们勠力的结果吗?”
刘健感慨万千:“是啊,有他们这群有志气的读书人,大明位列中国,便可无忧了。”
三人感慨万千。
他们的本心里,还是那一套,那一套固然传承了千年,固已腐朽了,可现在看来,竟开始生出了新枝,这……才是儒学的希望所在啊。
倒是此时,谢迁振奋精神:“眼看着,就要入秋了,这各付各县即将等秋收之后,解押钱粮入京,却不知今岁的钱赋和粮赋几何,而今,朝廷真是处处都有难处,处处都要钱粮,数十数百万户人,都张着口……诶,难啊。”
一说到税赋,李东阳便觉得头痛起来。
国库现在亏空的实在太厉害了。
可偏偏,没有新的财源,却又因为,物价的涨跌,反而使朝廷捉襟见肘,去岁有极大的亏空,今岁,亦是如此,明年呢?
难啊,真难……
他只好用一句古话来安慰自己:“治大国如烹小鲜……”后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