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轻声问道:“小丫,你用过饭没?”声音却嘶哑得厉害。
顾景摇摇头。
门外的简薇见状,就轻声道:“夫君,该换丧服了。”
“嗯,进来。”顾青云微微提高声音。
很快,简薇就带人进来点起蜡烛照亮书房,她的身后还跟着春分和谷雨,端着一盆清水还带着布巾。
顾青云洗脸换上丧服,所谓的丧服就是用细熟的麻布制成的,按照他和顾伯山的关系,他只需服缌麻,服期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忌吃荤,忌嫁娶,不能去参加喜庆宴乐等活动,也不可接待宾客。
“我让管家在大门横钉了一幅细麻。”简薇帮他一起换上衣服。
顾青云点点头,这是提示别人自家在服丧,细麻布则代表服丧时间。他又看到简薇和顾景身上的首饰已经全部取下,取而代之的是朴素的木簪子,心里很是舒服。
“薇儿,辛苦你了。”顾青云握住她的手,家里的丧服都是她在短短的时间内赶制出来的。而他经过一段时间的发泄,下午猝不及防的悲痛已经缓解。
简薇摇摇头,给他穿上一件外衫,轻声道:“小丫见你不在都不肯吃饭。”
顾青云低头看向顾景,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突然开口:“爹爹的眼睛肿肿的,爹爹是不是哭过了?”
这话一出,房内的春分和谷雨恨不得缩在角落。
顾青云干咳一声,倒是不以为意,牵着她的手走去饭厅,一边还解释道:“是的,爹爹的大爷爷去世了,爹爹太伤心当然会哭。”
顾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了一眼简薇,没有再说话。
晚饭后,顾青云就去了前院的书房,这里有一间卧室,他有时会在这里休息。现在是服丧期间,他当然不能和简薇一起睡,前院的书房就是最好的选择。
晚上,他挥笔写下一篇祭文,当他写到“肝肠寸断,泪水沾巾。哀号祭奠,悲痛难陈”时,只觉得手中的毛笔无比沉重,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位可敬的老人,眼睛不由得一酸,眼泪似乎又要流下,连忙使劲地眨眨眼,抑制住这种冲动。
顾三元帮他晾干信纸,他同样知道这个噩耗,整个晚上都沉默许多。
“叔,我明天就把信拿去寄。”
“嗯,记得找你婶拿银票,我远在京城帮不上什么忙。”
“好。”
第二天,顾青云还是得照常去户部上值,父母去世要丁忧二十七个月,但像顾伯山这种亲属关系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