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法自然,依循于道,便是无为,无为者,有道加身,大势相合,无往而不利!”
与祂相比,操纵布局到让人绝望,让人感觉冷到骨髓的金皇,显得就小家子气了很多。
“不愧是如今最古老的彼岸者。”孟奇忍不住暗自感慨了一声。
在元始与灵宝不出,阿弥陀佛被甩开了一小步的前提下,道德天尊确实是最古老的彼岸者了。
他走到了混沌里,俯视下界,眼中呈现出那条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虚幻时光长河,看向天庭坠落之时。
在那段历史里,依旧有着属于他的身影。
二十三万四千七百六十六年前,二月二日,午时二刻半,玉皇山顶,孟奇着深色道袍,戴玉虚古冠,负手而立,静静看着无穷高处诸天崩散,星落如雨,一团燃烧的火球轰然坠下,所有的破灭所有的余波,到了他的身旁,都自然消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火球急坠,那是包裹着层层幽深火焰的巍峨宫殿,内里昂首屹立着一道扭曲模糊的帝者身影,仿佛充塞着过去现在与未来。
眼见这团火球就要坠落到玉皇山附近,将这片大地破灭成灰,化为虚无,那仿佛死尸的帝者身影举起了一方古老的印玺,它像是九重天的缩影,又仿佛万界宇宙的凝缩,是道的体现,是秩序的根源。
无声无息间,波光腾起,似乎漫卷苍天的汪洋,将帝者身影、古老印玺与巍峨宫殿包裹于内,那粼粼幻潮仿佛一点点的火焰,在焚烧着什么,炼化着什么。
火球撞地,如同无物,直接钻进了玉皇山某处,未造成毁灭,但改变了部分地形。
孟奇背负双手,居高临下望去,看透了所有遮拦,看到了残存宫殿内飘荡的那口光阴之刀,随即感觉一股股强横至极的意志扫过又收回。
这是当初覆灭天庭的彼岸者们留下的痕迹,祂们并没有发现天帝以自家法身道果、天庭核心、天道印炼制光阴刀之事有什么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祂们彼此都不容许对方拿走光阴刀,共同注视着这口长刀,万古注视,以免生变,“等待”着天帝的归来。
而光阴刀刚一炼成,便是彼岸级数,过去种种都成烙印,也就无法打断炼制的过程。
就在这时,那口漂浮于残存宫殿内的光阴刀突生变化,浮光涌动,拉成收缩,先是现出伏皇的模样,接着迅速改变,化作了刚才所见的屹立帝者,祂身躯飘渺,像是横贯了诸天万界与过去未来,面目模糊但威严昭著。
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