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喜上眉梢,欲欲跃试。
“几位兄台往何处去?”见此情状,孟奇好笑发问。
米子敬不复精细沉稳的样子,挑了挑眉,故意压低声音而非传音入密:“绣月阁。”
“绣月阁?”孟奇一脸的茫然。
“哈哈,想不到‘狂刀’苏孟还是青涩男儿,连绣月阁都不知道。”白文远粗犷的脸上满是**的笑容。
我去,妓馆啊……孟奇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一看他们的表情,顿时心领神会。
米子敬嘿嘿笑道:“多亏王载兄持身极正,有他陪着,家父才首肯我们前去,苏公子,一起吗?绣月阁可是天秀河上最顶尖的所在,姑娘们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包你看上一眼就色授魂与。”
绝色我又不是没见过?孟奇暗自鄙夷,虽然对青楼妓馆颇为排斥,但想到要问郢城传闻,于是点头答应,准备虚应故事一番,窑子里的女人,谁看得上眼?
“唉,苏贤弟,愚兄实在却不过情面,若传扬出去,颜面扫地。”王载传音入密,唉声叹气。
“入花丛而不染,亦是美谈。”孟奇安慰道。
米子敬和白文远兴致高昂,步伐极快,很快就到了天秀河,登上“绣月阁”所在楼船。
见米氏和白家公子驾临,老鸨笑得满脸细纹绽放,像是一朵菊花:“哎哟,两位公子真是少来,快,把念风念雪她们四姐妹叫下来。”
一边说,她一边就引着孟奇等人入了楼船第三层的雅间。
“两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老鸨见孟奇和王载亦是气质不凡,出口询问。
王载顿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留下名字在这种地方简直让他羞恼。
米子敬哈哈大笑,挥了挥袖袍,帮王载解围:“快叫姑娘来,问那么多做什么!”
米公子发话,老鸨不敢再问,赶紧出去催促姑娘。
“绣月阁最出名的花魁乃是念雪,虽然姿容算不得顶尖,但秀气温文,知书达理,擅琴擅画,像是出色的世家小姐,等闲之辈,根本不入她的法眼。”美人未及,白文远就是一副色授魂与的表情。
身处青楼,孟奇亦是浑身不自在,但看到王载比自己更不自在,他顿时就感觉幸灾乐祸,忘记了尴尬。
闲聊几句,孟奇还未来得及相问,四位粉头就联袂而至,有清丽如画者,有娇艳大方者,有秀气斯文者,也有柳眉凤眼者。
米子敬笑道:“若我们来挑,容易抢夺,坏了友情,还请四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