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的诉说,孟奇暗暗翘舌,名门正派里的竞争真可怕,好在自己已经离开了少林,而真字辈才开始七八年,少林武功又往往进展缓慢,还未到开花结果的时间。
“我现在比不过他们,只能为家族这样略尽绵力。”张远山眼神空洞,声音变得飘渺,“有的时候,我会觉得父母、期望、定亲、真武七子、家主、老祖宗这些好像一根根绳索绑在我身上,好像一块块石头压在我心头,让我不得自由,让我压抑沉重,恨不得一剑斩断这些枷锁,还我自在。”
“不过,也只是偶尔想想,他们对我如此好,我怎么忍心辜负他们?只能,只能……”他眼圈愈发的红了,倒了一碗酒,仰头喝下。
孟奇摇了摇头,很是正经地道:“张师兄,虽然作为朋友,我只能陪你喝酒,帮你做事,但有句话还是不吐不快,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一定要尽快,不要拖泥带水,黏黏糊糊。”
“若你以家族亲人为重,那便正式告知真真姑娘,彻底断了她的念想,给她恢复的机会,如果你选择真真姑娘,那一定要鼓起勇气,做好被家族驱逐的准备,想办法解除定亲,尽量不要耽搁和伤害了无辜的明溪姑娘。”
张远山怔怔出神,眼睛里满是挣扎,而孟奇惯性地敲着桌子。
这时,旁边有一位喝醉的剑客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大声骂道:“从开始进来,你这小子就一直笃笃笃,笃笃笃的敲,敲得老子好生烦躁,你以为你是山啄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