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雨点子呢画的是眼下。我还寻思雨点不是成串的吗?搞半天是期待,艾玛这期待好,”富贵哈哈笑。
大侄女咋那么有才。
在富贵的哈哈笑声中,王忠玉站在门口喊道:“干啥呢,你不是来取桶?取哪去啦。”
啊,对。
富贵一拍脑袋,瞧他,都忘了。
急忙出了客厅,“你家桶呢,咱家水能吃了,我去给你打水。”
宋福生一边指厨房让富贵去取桶,一边示意王忠玉进屋。
忠玉没进来前就说:
“哥,你这样好吗?早我就想说你,弄的俺家女人,从老娘几个嫂子到媳妇就没有一个知足的。明明盖新房是喜事,她们说和你一比像旧屋。还别说,我站门口瞅也眼馋。”
挣的钱不够哇,远远不够。
忠玉心想:还知什么足。
福生哥总是适时的给他们泼冷水,在日子不错时,亲自打样告诉他们,日子可以更好,怎么过才叫更好。
你看看,房子可以这样盖,屋里可以拾掇出一朵花来。
顶天立地老爷们,就要奔更好去,不能安于现状。
“水能吃了?”
“能了,咱家井和村里不一样,不像他们露天的,咱家井本来就在阿爷家屋里,就咱们这一阵又洗又涮的早就抽完了脏水,他……”
王忠玉光脚站在客厅里消了音。
屋里比站门口看还邪乎。
继富贵后,忠玉也差些耽误在这,一个个都忘了正事。
“走哇?”
“嗳,嗳来啦。”
富贵喊着忠玉俩人拎空桶跑了。
跑了几步,忠玉才站住脚想起来:“对了,三哥,老爷子让集合,拜山神。”
宋福生点头示意知道了。
回过身,他问钱佩英,“富贵和忠玉嗓门这么大,俩孩子咋没动静呢。”
可不是?半天没见着了。
两口子急忙推开米寿的屋门:“……”
地上摆着一盆水,屋里地板压根就没擦,包袱皮也没打开,抹布扔在桌上。
米寿躺在炕上一手铜镜、一手全家福画像,早就睡冒汗了。
窗户没开,他能不冒汗吗?这孩子。
米寿这屋炕紧挨炕墙,窗户靠书桌。
他这屋好,冬天的时候客厅壁炉烧起来,那一面墙都是暖墙。
选屋子的时候,该说茯苓是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