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差些没接住。
这一耽误就没听见别的,只看到富贵叔在和爹在油棚子角落里嘀嘀咕咕私聊。
其实也没说别的,就是业务上的事。
富贵先提的是给外村的汉子全放回去了,让赶紧回家看看。
至于上班,等雨停后、城门开了再集合,这趟的押运钱都没给,又不会黄了他们。那些人也知道宋家人不会赖账,家里有御匾在,谁能为三瓜俩枣砸招牌。
接着才讲交接货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
已经将有一个带保单的大花瓶移交给来取货的管事,但是不知风大还是怎的,有小厮没抱住,碎了。
管事怕主人埋怨就想赖他们身上,富贵表现很强势,敢与他扯这套?横的怕不要命的,结果却苦了那名小厮,在驿站就给那小厮打死拖走了。
“死契?”
“那可能是呗。”
宋福生点了下头,又问姐夫和忠玉:“你们一路无事吧?”
“无事,就是在山上躲了几日,啊,对了,还遇到一支队伍挖墓的,让我们看见了。他们人数挺多,井水不犯河水,应是觉得我们不会报官就过去了。”
要换做平时,宋福生或许还会仔细问问:在哪呢那墓?
但是眼下哪有空。
富贵和福寿两只队伍没带回骡子,姐夫可是带回不少。
而且看那些骡子被浇的累的都有些打蔫了,再这么下去容易生病,立即招呼人给这些骡子搭油棚子。
村里各户也纷纷表示:“要是油棚子里安置不下这么多头,我们人可以搬出来,给倒出位置,将仓房家伙什搬进屋,用仓房安置骡子。”
大伙七嘴八舌,总之一句话:人可以遭罪,钱不可以,一头骡子多少钱呢。见不得糟蹋。
……
“爹,给。”宋福寿终于从河里上来,手上还缠着水草,伸出埋了吧汰的一双手,将裤衩递给他老子。
村里人:啊,原来是老小子你的呀。穿大红色,挺老来俏啊?
大伯却不害臊了,笑着瞅二儿子:“嗳,嗳,回头洗洗爹接着穿。”
“娘,你咋没个笑?”
葛二妞斜他一眼:个虎玩意,和你爹一样一样的,转身就去找宋阿爷,“老爷子,做点儿好的吧,给整点儿热乎的,你看那浑身湿哒哒,小子们才回来。”
阿爷心里被两面拉扯,有点苦恼:
咱自家人吃好的没问题,问题是,现在村里人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