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没?
最近宋福生经常叹气。
他叹气?其实钱佩英在厨房里比他叹气声还大。
钱佩英看完大屋情况,又探头瞅瞅小屋,你看看那俩孩子。
我的天。
老宋考试快赶上闺女考,闺女那书翻飞了。
真的,就是女儿不能进考场,要不然真不麻烦老宋,麻烦不起。
生养茯苓那些年,陪着大考小考全加在一起,陪着上各种补习班,曾经觉得很是糟心的事,现在一对比老宋,那都不算啥。
她生了个茯苓,真享福。
假如她要是生个像老宋那样的儿子,都不敢想。
闺女先不说,毕竟是大孩子有自制力,你再看看米寿?
小小的人,比他姑父都让人省心。
钱佩英瞪着小窗帘心想:米寿要是再这么学下去,真的,老宋,不行你别考了,让米寿直接进考场吧。
……
一天一天又一天,那黑板上的倒计时不停地变。
天气也变的越来越热。
宋福生摇着大蒲扇,望着窗外回忆这些日,差些给自己感动的眼眶发红。
他以为自己这些日的表现,在外人眼中应该是这样的:
一丝不苟、专心致志、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全神贯注,就差头悬梁锥刺股。
实际上,他在妻女眼中的形象是这样的:
总想上炕躺着。
一会儿说热的上不来气,一会儿说渴,上火啦,真上火。
每天早上虽然起来的很早,但是磨蹭到书桌前已经很晚。
有一天,马老太从城里特意回来一趟,回来的很早。
手中拿着陆畔给准备的复习材料。
陆畔是找的先生给抄写的,抄写了好些天,他自己实在是没时间。
老太太抽冷子回家,进屋就看到,小孙女正趴在炕桌上在午休,她三儿是靠在书桌上睡觉。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
她孙女嗖的一下,立即就坐起来懵懵地说:“刚才说到春秋大义,责人贵宽……奶?您怎么回来了?”
老太太再一看她三儿,已经不趴着睡了,变成靠在椅子上张嘴打呼噜,那睡姿,没个看。
莫名的有点生气,用手蹭了把脸上的汗。
也是头回发现,这怎么科举,孙女比儿子过的还苦呢,使劲一咳嗽。
宋福生终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