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饭庄院子里的丁香花都开了,丁香树旁,又有好些美貌的乐工婢女抚琴。
打开窗,窗纱飘动,嗅花香听琴声下酒,吃的这叫个意境。
往这饭庄去的路上,要是想抄近道需要途径一个窄巷子。
陆畔微皱了下眉,因为车忽然停下了。
没一会儿,顺子掀开车帘道:
“禀少爷,宁安候二房六小姐的马,不知怎的受了惊,问能否帮忙,小的给回了,咱们怎么帮忙?咱马还要用呢,她应该做的是回府寻人送马匹来不是?”
陆畔听的内心很嫌弃:看看,不说顺子,就是随便拉过一个路人都懂的道理,那些大家小姐就像脑子不好使似的。
而顺子是:
切,别以为我不知你是想见我们家少爷,你搞不好都是在这里制造偶遇,我可得保护好喽。
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有没有搞错。
你爷爷宁安侯在我少爷这里都不敢摆谱,你爷爷是宁安侯,我们这是国公府,国公。
就没见过地位低的还敢要求地位高的。
这不嘛,顺子就又告状道:“少爷,小的听那意思还想蹭车,说姑娘家不便,可否请您将车……小的就给回了,咱们还着急呢,咱们即便不着急,少爷您的车也不准别人乱坐不是?”
陆畔:恩,是。
一点也不觉得有失君子风度。
那走啊?
“少爷,可是她府上的马,不知怎么就尥蹶子惊了,在前面疯,车过不去,堵这了。”
然后宁安侯二房六小姐就感觉自己心碎了。
终于得见他。
他步行从她车边过,没瞟过她一眼,倒是在路过前方马时,瞟了一眼马。
她还不如一匹马。
而且她提出借车,他宁可放空车从后面调头走,也不借给她车拉一程。
“小姐?”
女孩梨花带雨的哭了,母亲往后与她提亲事,她再也不好高骛远了。
饭庄。
陆畔带顺子步行来的,
走路比车绕远过来速度要快,
给这里老板伙计到林守阳的小厮都吓一跳,这真是一点谱都不摆啊。
珠帘打开,陆畔才一出现。
丁坚他们仨人就笑,一副看新郎官的模样逗乐道:
“茯苓。”
“茯苓姑娘。”
林守阳唰的一下合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