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出房门就张罗起来。
唤来少爷院子里几位嘴严识字的小厮:“去,立马给寻那种男子在女子面前丢丑的话本子。”
“顺子爷,都怎么丢丑啊?”
顺子扒拉手指头道:
“带姑娘出门,囊中羞涩,掏不出钱,臊的耳根子通红的。
在姑娘面前撒谎吹牛,被当场识破的。
想展现咱男人有力气,却用蛮力将姑娘东西弄坏的。
被老娘追着打,拎耳朵,被姑娘家不巧遇见的。
总之,掉河里,摔跟头,牙上沾了菜叶,脱鞋上炕袜子漏了洞,衣裳一不小心裂开,一个劲儿向姑娘显摆自个有才,却怎么考秀才也考不过,就那些倒霉催的,要这种。”
几位小厮听的傻眼:
顺子爷,我们就想问问你,你这都是打哪看的?
顺子抹了把头上的汗,心想:我特**也是瞎编的。
“明白了吗?最晚明日下午也要给我交上来,越多越好。”
“得令。”
几位小厮火速出了国公府角门,想趁天还没黑透,翻遍奉天城所有书肆里所有男人丢丑的话本。
翻啊,翻。
自然就有那书肆老板,披着外罩举着油灯打听:“怎么要这种话本子?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先别说银钱,那都是次要的,有没有?”
其中有一家叫“宝文堂”的小书肆掌柜得了准信,在送走国公府小厮后,急忙举着灯笼关好门,去了离这里不远的后街敲门。
“杨二小子?杨二小子。”
里面出来一位俊逸书生开门,他排行二,杨二小子,也正是钱佩英曾经夸过长的帅的“杨康。”
书肆掌柜让他别抄书挣钱了,说目下有个好活。
“……知你赶考缺盘缠,买纸买墨都费钱,你要不要试试?
不过,就是要的急,你要先将手头的功课放一放,今夜熬一熬,明日最晚下午就要交。
如若能被看上眼收走,你熬这一天一宿最少就能挣上一二两银了,很是值。”
“杨康”先很是感激的对掌柜一拱手,随后才凑到近前听要求。
回头,进了屋磨墨。
“杨康”坐在书桌前,思虑该怎么写这个定制文。
一宿加半个白日,根本写不了太长的话本。
又有要求,让男子在姑娘面前丢丑。
想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