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们备的大片刀,既能切蛋糕又能护身的大片刀被郭婆子抽了出来。
“奶?爹,干什么呐。”
一般情况下,宋胖丫慢慢悠悠不爱急眼,可此时听那动静有点儿生气了。
宋茯苓能不着急嘛。
再磨叽一会儿,拉车的老黄牛就要不干了。
老牛喷了股热气,它才是真生气:
累傻小子呢,走是不走?
在它身后这车上,拉的破萝卜破白菜以及一些其他的破破烂烂,加在一起,这么说吧,你们那么高的个头,都得靠跳跃着往下拽袋子,车上拉的高度晃晃悠悠的,就能猜到它要负重多少。
再不走,腿软了。
过童谣镇的拱桥,宋福生他们几人背着重重的筐,还要死命地拽老牛,不动地方啊。
打商量:“你坚持到城门中不中?坚持坚持。”
中不中也要坚持,因为真揍它呀,拿鞭子抽它,疼。
其实大伙已经很体谅老牛了,能背的都背在身上,每人身上都一二百斤,也没一个人坐在车上,当然了,也是因为没有位置坐。
连宋茯苓都在咬牙拽六个大的空爬犁,大号的木板子捆绑摞在一起老沉了。
爬犁是他们来之前放牛车上带来的,要不然米寿当时也不会横睡在俩老太太怀里。
米寿此时也在背着一个大布兜子,口罩上眼睫毛上全是霜,小小的身体,负重前行,身上背着姑父他们的滑溜子鞋。
“米寿冷不冷?”宋福生不放心问道。
“不冷,姐姐冷不冷?”小小的人,不知是被谁潜移默化影响的,认为自个是小男子汉,男人不能说不行,而且要对姐姐、对女性更体贴。
“姐姐,我从后帮你推。”米寿使出吃奶的劲儿:“呀!”
城门处。
大伙都在心里暗示自己:我们不显眼,我们不显眼,要装的很自然经过。
“站住。”你们不显眼谁显眼,你咋不将袋子摞的跟城门一般高呢。
宋福生急忙迎上前,问人对自己还有没有印象,大早上来的,齐鸣。
“装的什么呀。”
“菜,萝卜白菜,您可以抽查。”
宋福生又和人撒谎说,以前买的,就一直放店里,为啥放店里呀?年前出摊,在童谣镇摆过吃食摊,所以店里就存挺多。这些天又进不了城,往后也不做吃食摊买卖了,就寻思拉回去吃。
或许是因为齐鸣,或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