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呢?
油不是做饭的嘛,怎么能让那么大个铁家伙前行呢。
好吧,他叹气。
那丫头一定是写到这里就开始天马行空,胡扯八道了。
不过,真就做不出来吗?
一点儿可能也没有吗?
不,陆畔眼睛忽然一亮,急忙翻找破本子。
自行车,对,自行车,再去看看她是怎么写的,记得写的是蹬起来的,能不能将铁皮子车也蹬起来。
“拿笔来。”
小全子急忙将哈欠收回,颠颠跑去取纸笔。
少爷今晚真是怪了,跑床上看书也就算了,竟还要在床上作画。
小全子将纸笔送进去后,又剪了剪灯芯,让更亮一些,正打算出去,就看少爷正嫌弃地竖起笔瞧了又瞧。
陆畔忽然想要宋茯苓的笔了,也不知是用什么画的,感觉比他的好用。
只是想画个带轮子的车,这笔怎么那么难用。
“少爷,要去换了吗?”
“出去吧。站住。”
陆畔比划了下手中的本子:“明日,按照这样装订,给我装订个厚一些的本子。”
给小全子熬的呀,天蒙蒙亮,和另外三个小厮一起打了个哈欠。
屋里的蜡烛,竟一宿没灭。
小全子都有些后悔,不如他主动请缨去接茯苓姑娘了,最起码能像他师父似的,能睡觉啊。
就在这时,门开了,陆畔拿着剑出来了。
他一宿没睡的后遗症是急于想练武,急于想从宋茯苓书写的故事中走出来,急于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唰唰唰,剑风凌厉扫过,陆畔在满是雪挂的树林中跳跃。
从天蒙蒙亮,一直练到晨光照在他侧脸的那一刻。
他手执宝剑,看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他问自己:为什么练武这么久,脑中竟还在分析宋茯苓怎么就能写出这样的故事,一个女的,为何能将战场,只是一个闪电战就写的如此精彩至极,她怎么就能编出来。
与此同时,钱佩英将饭摆在炕桌上了,又是盆又是碗筷的,一趟趟摆好,粥盛上了才叫宋茯苓和米寿:
“宝儿啊,你们俩该起来啦。”
“哎呀,烦死啦。”宋茯苓披散着长发坐起身。
每天早上,她起来都要喊这么一嗓子。
米寿披着棉被,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坐起来就靠在他姐身上。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