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烫人。一个丫头,又是个这么瘦弱身体的丫头,没力气打又打不过谁,让她闺女怎么办?
眼下还问,跪一地问,问个屁啊问,质问谁呢。
就烫了怎么滴,整死他们吧!
宁可死时的记忆都是现代的好记忆,是文明社会,也不在这再受罪了,一起死,一起走!
马老太嗷呜着大哭爬到陆畔脚边,鼻涕一把泪一把,又磕头又拽住陆畔的脚脖子求道:“大人,别处死我三儿一家,处死我吧。是我,是我这个老太婆扔的,和我小孙女没关,和我三儿更没关,我,我?对,是我出的主意!”
陆畔:“……”
他说什么了?他还什么也没问出来呢。
先昏了一个,又冒出一个死活求死的,这又爬来一个,这个更厉害,鼻涕眼泪直往他靴子上蹭。
随从顺子呵道:“退后。”
宋福生也不想活了,就不退后,跪坐在原地抱住宋茯苓,旁若无人喊四壮:“拿个棉被。”
四壮立刻起身给拿棉被,还把大哭的钱米寿给一起送来了。
钱米寿眼泪一串串掉,两只小手死死揪住宋茯苓的衣襟:“姐姐,你醒醒,姐姐,你不要啊,米寿求求你了,不要像祖父,不要像爹娘,不要没。”
陆畔都被这伙人整无奈了,哭的这个惨,尤其这孩童的哭声,好像他把他们怎么地了似的,冲随行医官使了个眼色。
医官摸脉说,宋茯苓是惊厥过度。
而实际上是,宋茯苓此时头昏脑胀趴在空间的地板上。
她有气无力慢慢睁开眼睛,眼睛只睁了一半就顿住,随后,大睁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满屋子里都是她的惊叫声。
她也能进空间了。
宋茯苓蹦高着跳着站起身。
宋茯苓在这没心没肺嗷嗷的叫唤,却不知外面的她已经被抬到推车上,燃好炭盆,盖好棉被,大人们的审讯却还在继续。
马老太给生石灰抱了出来:“就这个,加上水。”
随从顺子倒了些生石灰,马老太:“你倒多了。”
随从顺子往生石灰上添水,马老太:“你倒少了。”
随从顺子:“……”
马老太心话,你瞪我干啥?本来就是,你咋这么笨呢。人家她小孙女,那小手,量抓的很是准,就翻吧两下,然后就眨眼间,那水啊就开始咕嘟咕嘟冒泡,热的,那比特意烧开水可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