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胸百无聊赖看着天花板放了会儿空,锣鼓声响起,黎簇放下册子,我们同时往二楼台子上看去。玻璃柜里光打的极亮,但那玉琮还没闷油瓶半个手指长的大小,离这么远根本看不清。
一时间场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往下面瞧。
刘丧扮做的那个女司仪站在玻璃柜前,操着一口京腔说道:“各位爷,现在开始走货,今儿这宝贝说起来历也是个传奇,您可瞧好着,别看漏眼了。”
他边上站的伙计立即就拿着长竹竿,挑起玻璃柜上的环,连钩带提,玉琮被拎起来,轮着在包厢廊台外挨间送了起来。
这时,我注意到刘丧看着我,做了个把头发撩到耳后的动作,当然这动作不是真的在撩头发,是告诉我,今天在场的来了几个植家人。
四十个,分布在不同包厢,可能下面散座也有。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又转头去看楼下散座的闷油瓶,后者正在顺着竹竿的路线移动目光。
玻璃柜很快就到了我们面前,黎簇坐直身子往前看了看,“啧”了一声,我透过玻璃柜跟闷油瓶迅速对视了一眼,互相眼神交换了信息。
东西轮了一圈,被收了下去。那伙计又开始往上面挂铃铛,挂到我们这间时,换了盏青色蒙布的小灯笼。
不出意外,全场一片哗然,忽然就爆发出一阵掌声。接着就听到连续倒抽气声,隐约听到有人说:“哑巴张?那是黎小爷点的天灯?小三爷不是还在楼下么,他们这是又要做什么?”
会场彻底陷入了混乱,就听到有人讨论,说今天有意思了,本来以为是名不见经传的什么东西临时加塞的场子,现在看来,恐怕要闹得没法收场。
做戏就要做全套,闷油瓶坐在楼下,也抱起胸,眉头紧蹙,表情露出不满,一边胖子直接拍案而起,对着我们的包厢大喊:“小哥,你不够意思啊!”
我看了他们一眼,没等我说话,场下就有伙计拿起锣绕场敲了起来,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刘丧开始介绍玉琮,接着报出了起拍价:20万。
话音一落,四处响起摇铃声,刘丧耳朵极准,这点我完全放心他不会暴露,哪边叫价摇铃他立马就能听出来。
场子刚开没一会,价格就被抬到了一百万。我回头看了眼黎簇,他没什么表情,但接着,价格就以百万的速度往上抬。
凡是抬价的,我通通看过去,基本都是生面孔,可以肯定全都是姓植的人手。
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