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
“不,你明明不是……”
“听话,听师兄的话。”
她话没说完,便被宋长青打断,摇了摇头道:
“只要你跟师傅好好的就行。”
孟芳兰要找沈择宁,已经形成了一种执念。
东秦无我心意不诚,对这厉鬼心怀抗拒,哪怕他有心伪装,可人的情感,哪里又是能伪装得出来的?
唯有宋长青,敬重老道士,视宋青小如至亲妹妹,这种至真、至纯的爱才能压得过恐惧、忐忑,化为一往无前的勇气。
宋长青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悲痛欲绝的老道士,缓缓再次叩了几个响头:
“不肖弟子宋长青,拜别恩师。”
他每叩一下,便道:
“弟子受恩师大恩,自幼养于您的膝下,却未能报答您,如今却要舍您而去,望您不要生我的气。”
老道士本身已经心痛难当,听了这话,更是心中又酸又痛,眼睛瞬时红了一圈,有上浑浊的泪光在眼里打着转,却不肯滴落下去。
他向来严厉,为人性情内敛,在两个徒弟面前很少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此时这样眼含泪光,已经是伤心已极。
“别说这些,师傅养你,并不是什么大恩,你承欢于我膝下,使我得享天伦之乐,说起来,谁也不欠谁,反倒是我对不住你。”
“师傅不要伤心,千万要保重身体。”
宋长青眼圈通红,又叩数个响头,抬起头来时,有些不知所措,像是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却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轰轰轰。’
地面颤抖不止。
地下墓葬之内,那条最初孟芳兰本体出现之时那条裂缝再现,从孟芳兰的身影处,直直蔓延至宋长青的脚底。
裂缝越变越宽,好似化为一条无尽的深渊,直通往地狱。
这是一个催促的信号,证明了那女鬼已经等不及,催他赶紧离去。
纵使有千言万语还想说,但到了此处,宋长青已经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他又叩了一个头:
“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安抚她不要再为祸世间。”
老道士眼睛通红,听了这话,脸上却露出骄傲而又欣慰的神情:
“那是应当的,我辈修行中人,本身就应该以侠义为先,师傅没有白教你。长青,你真是好样的!”
他说到后来,声音颤抖:
“你且放心的去